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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崢：&ldo;……&rdo;

他額角青筋直跳。

他那個時候，純粹是想到了當時決絕地要去小木屋之前還不忘記最後給他的那個親吻。

……不是。

怎麼還沒完了。

&ldo;我是人。&rdo;

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

&ldo;乖。&rdo;他道，&ldo;到點了，我們關燈睡覺。&rdo;

他頓了頓，咬著牙，&ldo;可以嗎?&rdo;

霍樂寧頓了頓，若有所思：&ldo;但是你哭起來……&rdo;

湛崢：&ldo;…………&rdo;

他收起書，慢條斯理地看向了霍樂寧。

五分鐘後，被按著撓胳肢窩撓得滿床亂爬的霍樂寧一邊笑著喘氣一邊求饒：&ldo;對不起，我錯啦!我不問了，哎呀，對不起嘛湛崢……&rdo;

湛崢翹了翹嘴角。

他正要放開霍樂寧，卻突然頓了頓。

與此同時，剛剛還滿眼笑意的霍樂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兩人此時此刻是一個壓制的姿勢，但其實湛崢並沒有使多大勁兒，於是壓制和反抗的意味少了不少，多出來的，只剩下悄然滋生的曖昧。

霍樂寧的耳根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

湛崢舔了舔唇。

他突然很想問霍樂寧，他走之前，霍樂寧想跟他說的話……

究竟是什麼。

他幾乎就要這麼問了，而霍樂寧似乎也猜到了他要問什麼，慌亂地眨著眼睛，下意識地就想轉移話題。

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ldo;你剛剛說……&rdo;他道，&ldo;你覺得我不是亞塔人，為什麼?&rdo;

湛崢：。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霍樂寧一眼，終究因為扳回一城而心情不錯，沒有繼續逼問。

反正來日方長。

霍樂寧提起了正事，他也就不瞞著對方，直接道：&ldo;納塔莉來找過我。&rdo;

霍樂寧怔了怔。

湛崢把納塔莉對著他說的話都跟霍樂寧複述了一遍，然後道：&ldo;我覺得，她自始至終沒有把你當自己人。&rdo;

跟霍樂寧是不是機器人無關。

當時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機器人。且不論亞塔人會不會冷酷到拿自己人做實驗，如果他真的是，不會除了霍默文，所有人對他都是&l;實驗品&r;的冷漠態度。

要麼霍樂寧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一員，要麼，霍樂寧的家庭曾經是亞塔的罪人。

湛崢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ldo;目前為止。&rdo;他道，&ldo;發現的所有實驗品，可都是諾特人。&rdo;

霍樂寧已經迅速地聽懂了他的意思。

然後，他有些遲疑：&ldo;你剛剛說……除了霍默文。&rdo;

湛崢頓了頓。

&ldo;嗯。&rdo;他道，&ldo;他可能跟你有什麼特殊關係，但是我還不清楚。&rdo;

&ldo;對了。&rdo;他道，&ldo;他讓納塔莉轉交給我了一個盒子。&rdo;

他猶豫了幾天，到底要把裡面的東西交給實驗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