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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勇敢。&rdo;

和善良。

他其實聽出來了納塔莉的意思。

納塔莉是在說，霍樂寧會這麼單純乖巧，是因為霍默文的刻意引導。

他本可以讓他變成另外的樣子，但是他沒有。

但是湛崢仍然覺得，這只是一部分原因。

至少，在霍樂寧選擇用自己來換他的時候，他的意志早就脫離了霍默文的掌控。這是脫胎換骨的，真正的他自己。

而換了那些廢物，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在困住自己的迷霧中找到方向。

分辨是非。

掙脫束縛的枷鎖。

然後……

為了別人放棄自己。

湛崢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

他不允許任何人輕飄飄地詆毀這樣的霍樂寧，還要讓他放過。

霍樂寧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道：&ldo;……湛崢。&rdo;

&ldo;你別哭。&rdo;

就在這個時候，湛崢才發現，有一滴溫熱的東西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以這一滴眼淚為收尾，這一天的餘下部分，湛崢都過得異常艱辛。

他面無表情地在花房裡澆水的時候，霍樂寧在他身邊字正腔圓：

&ldo;湛崢。&rdo;

&ldo;以前的人都說。&rdo;他認真地道，&ldo;男兒有淚不輕彈。&rdo;

湛崢：&ldo;……&rdo;

&ldo;我沒哭。&rdo;他硬邦邦地道，&ldo;你看錯了。&rdo;

霍樂寧眨眨眼睛。

等澆完水回到房間，霍樂寧洗完澡出來，湛崢拿了一本倒著的書，正在聚精會神地看。

霍樂寧爬上床，團進了被窩裡，然後問他：&ldo;湛崢。&rdo;

&ldo;我好像從來沒見你哭過。&rdo;他認真地道，&ldo;原來你真的會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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