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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得寸進尺。

他按住了湛崢的心口。

湛崢的嗓子啞啞的, 倒是很耐心：&ldo;嗯?&rdo;

霍樂寧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的嘴唇燙燙的，臉也燙燙的，腦子也是。

好像能煮一鍋粥。

片刻後, 他道：&ldo;你還沒說……剩下的。&rdo;

不, 這不是他要問的。

至少不是現在。

是剛剛, 也是以後，但是不是現在。

但是他現在要問的問題，霍樂寧不知道該怎麼問，於是他只好愣愣地看著湛崢，像是一隻再次撞上木樁的傻兔子。

湛崢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但是經過了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霍樂寧有些異於常人的腦迴路。

他想了想，猜測可能是洛伊絲的話對霍樂寧真的產生了很嚴重的影響，眼眸裡沉了幾分。

&ldo;沒有剩下的。&rdo;他道。

&ldo;我辭職的事跟你沒關係，當初的事我也有責任，至於其他人怎麼說……&rdo;他頓了頓，笑了笑，&ldo;沒有你的時候，他們也在說三道四，嚴格來說，還是我連累了你。&rdo;

如果霍樂寧沒跟著他。

他不會有這麼多的關注，自然也不會這麼多的惡意。

想到這，湛崢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心裡有了打算，聽到霍樂寧開了口：&ldo;沒有的。&rdo;

他怔了怔，漫不經心：&ldo;嗯?&rdo;

&ldo;什麼沒有。&rdo;他道。

&ldo;你沒有。&rdo;霍樂寧認真地道，&ldo;連累我。&rdo;

他頓了頓，&ldo;我願意被你連累。&rdo;

雖然洛伊絲說了很多討厭他的話，但是他真正在意的，從來不是她說他自己的那些話，而是他是不是真的給湛崢帶來什麼麻煩。

洛伊絲說他不好，他想這件事其實是事實。

湛崢一直以為他是缺錢所以才受了威爾的脅迫，其實不是。

他就是洛伊絲說的那樣，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留在湛崢身邊，所以主動去爬了湛崢的床，這些事湛崢都不知道。

湛崢還是覺得他是個很好的霍樂寧。

其實不是。

他就是個很不好的機器人。

但是湛崢是無辜的。

他不知道他的主人為什麼要他接近湛崢，可是湛崢是個很好的人。

如果他給湛崢帶來了麻煩，他會很難過。

聽到湛崢的話，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ldo;你連累我好了。&rdo;他道，&ldo;我不在乎他們說我什麼，反正，只要我捂住耳朵，就聽不到。&rdo;

他還比劃了一下動作。

湛崢看笑了，同時心裡也軟得一塌糊塗。

他把人摟進懷裡，用力揉了一下，像是在揉一團麵團。

霍樂寧被他揉得有些癢，卻沒有躲，只是很軟地彎著眼睛：&ldo;……幹什麼呀。&rdo;

&ldo;寶寶。&rdo;湛崢低聲叫他，像是嘆息，&ldo;怎麼這麼乖啊。&rdo;

&ldo;又乖又傻。&rdo;他點評。

語氣漫不經心。

霍樂寧臉一下子就紅了：&ldo;不要，不要叫我這個。&rdo;

然後反應過來：&ldo;我才不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