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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洛伊絲˙米爾。&rdo;湛崢道，&ldo;聯盟副執政官埃德溫先生的女兒，明輝帝國公主的後代，家族的掌上明珠，然後呢?&rdo;

這幾個稱呼被他不緊不慢地說出來，有一種十分獨特的好聽。

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嘲諷的。

&ldo;沒有了這些光環。&rdo;他道，&ldo;洛伊絲，你是誰?&rdo;

洛伊絲顫著唇，終於崩潰。

霍樂寧跟著湛崢出門的時候，還在不住地回頭看。

湛崢拉了一下他，不輕不重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ldo;看什麼。&rdo;他道。

霍樂寧就收回了視線。

他小聲道：&ldo;她好像哭了。&rdo;

湛崢頓了頓：&ldo;然後?&rdo;

他已經作好了教育霍樂寧不要太心軟的準備，對方卻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過了一會兒道：&ldo;我以為她其實挺好的。&rdo;

他頓了頓，&ldo;我好像總是遇到不喜歡我的人。&rdo;

湛崢沉默了片刻。

他想說&ldo;我喜歡你&rdo;，又覺得有些太膩歪，糾結了片刻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想了想：&ldo;那個什麼星，不是挺喜歡你麼?&rdo;

&ldo;瞎說。&rdo;他道。

&ldo;聞星樂。&rdo;霍樂寧道。

湛崢：&ldo;……&rdo;

記得可真牢，他想。

&ldo;還有很多人。&rdo;他道，&ldo;薇薇安，傑洛夫，他們都很喜歡你。&rdo;

他頓了頓，終於在這裡加了一句，&ldo;還有我。&rdo;

說完這句話，湛崢自己的心跳先快了些。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霍樂寧的反應，對方果然怔了一瞬。

只是片刻後，他終於意識到湛崢這是在安慰他，於是彎了彎眼睛，很認真：

&ldo;謝謝你，湛崢。&rdo;

湛崢：&ldo;……&rdo;

他又覺得這個反應不是他想要的。

他停住了腳步。

&ldo;霍樂寧。&rdo;他道，&ldo;不要聽洛伊絲的話。&rdo;

語氣很認真。

霍樂寧抬起了眼。

在某個瞬間，他幾乎以為湛崢知道他在想什麼。

比如……

為了他的任務，他是不是真的給湛崢帶來了很多麻煩。

比如……

他其實也什麼都不會。

&ldo;嗯。&rdo;他輕輕地道。

&ldo;不準敷衍我。&rdo;湛崢捏住他的臉蛋，又揉了揉。

他頓了頓，&ldo;我辭職跟你沒關係，跟彈劾也沒關係，只是因為單純想辭。&rdo;

他決定挑霍樂寧最關心的下崗問題先說。

誒?

霍樂寧有些懵懂地抬起了頭。

&ldo;就是這樣。&rdo;多說了霍樂寧也不懂，湛崢言簡意賅，然後他頓了頓，&ldo;至於當時那件事……&rdo;

他垂了眼眸，看著面前人乾淨的眼睛，又想到了那個夜晚。

或許，有跡可循可以從更早開始。

比如那個晴天的那束梔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