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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ldo;收拾一下東西。&rdo;他道，&ldo;一會兒帶你回我那兒。&rdo;

霍樂寧沒有東西要收拾，但是他有其他無法解決的問題。

&ldo;我走不動。&rdo;他輕輕地道。

湛崢怔了怔。

霍樂寧掀開被子，給他看，白皙瑩潤的腳踝上被捏出了一圈青紫，腳踝往上，從小腿到膝蓋，也都是類似的痕跡。

在看不見的地方，應當還有更多。

湛崢這回沉默了整整一分鐘。

片刻後，他站直了身，走到了床沿。

然後，他半跪著給oga套上了褲子，襪子，還有鞋子。

最後，他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了oga，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幾乎沒有抱過人，手法並不熟練。

但是oga很乖，被他抱起來之後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就著這樣的姿勢，湛崢一路把他抱出了樓，然後放到了懸浮車上。

上車的時候湛崢的個人終端響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沒回。

然後他抬頭，發現霍樂寧在看他。

他發現了，oga確實性子安靜又內向。

比如現在，他明明想問他為什麼不回訊息，卻只是看著他。

湛崢如果恰好看到，說不定會回答他，要是沒看到，他也不會問出口。

湛崢走了個神，想起嚴沛給他的檔案。

&ldo;刑訊室的訊息。&rdo;車子已經自動啟動，他開了口，&ldo;不用回。&rdo;

霍樂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湛崢停頓了一下：&ldo;威爾是你的上線。&rdo;

陳述句。

霍樂寧看著他，反應了一會兒這個名字，然後才道：&ldo;是的。&rdo;

湛崢扯了扯嘴角：&ldo;這麼誠實?&rdo;

他收回目光：&ldo;不怕自己也被關到刑訊室。&rdo;

本來是要的。

但凡查出一點問題，霍樂寧現在都不會在這裡。

但是兩邊的調查結果都顯示，霍樂寧只是被威爾脅迫來爬他的床的工具。

他們是單線聯絡，他既不知道襲擊，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他昨天的反應也能證實這一點。

這應該是他們接的另外的單，甚至都不在總計劃人員名單裡。

根據威爾的口供，他們甚至誰也沒想到霍樂寧真的會成功。

湛崢面無表情。

如果能讓他穿越回昨天，他確實會給自己的小腿或是其他非要害來一槍，好讓自己清醒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

他心裡這麼想，神色上卻一點沒流露。

只是道：&ldo;你確實應該在裡面。&rdo;

霍樂寧看著他，白了臉色。

湛崢笑了笑：&ldo;害怕?&rdo;

霍樂寧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湛崢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喝水。

這句話他是故意的，存了試探的心思。

有的時候，沒有疑點或許才是最大的疑點。

這個機率固然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片刻後，他聽到了霍樂寧的聲音：&ldo;我怕疼。&rdo;

湛崢漫不經心的神色停了一瞬。

他抬了眼。

霍樂寧看著他，乾淨的眼睛裡依舊霧濛濛的，卻確實出現了難得的波動。

是很明顯的忐忑和害怕。

只是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