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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海淨是誰殺的，其實並不要緊。

要緊的是，要讓寒山寺找到藉口，清查寺中諸人，包括客人。

即使身在局中，封如故也不得不贊上一聲，這果真是唐刀客慣用的陽謀。

&ldo;正要去。&rdo;柳瑜遺憾道，&ldo;好端端的，怎會出這樣的事情呢?&rdo;

封如故注視著他：&ldo;是啊，怎會呢?&rdo;

柳瑜不喜歡封如故看人的眼神，慵然地似笑非笑，似視，又似無視，彷彿洞悉了一切，並為此而深覺無趣。

這種自作聰明的眼神，簡直令人作嘔。

&ldo;事發突然，我們這些客人也不得不去，就當是客隨主便罷。再說，不過是隨手一驗，清者自清，您說可是?&rdo;

柳瑜朝封如故極有禮地一伸手：&ldo;端容君，雲中君，一起去吧。&rdo;

封如故：&ldo;玄極君盛情邀約，我若不去，是不是就是給臉不要臉了?&rdo;

柳瑜溫和中帶有一絲真情實意的訝異：&ldo;雲中君言重了，此話從何講起呢?&rdo;

&ldo;不知從何而起也好。人生，難得糊塗嘛。&rdo;

封如故踢上靴子，將衣衫草草整理好，經過柳瑜身邊時，才發現他身後立了個影子般纖細高挑的人。

封如故腳步未停，從他身邊路過，隨口問道：&ldo;這位是……&rdo;

柳瑜介紹道：&ldo;我的謀士。景寒先生。&rdo;

即將越過韓兢肩膀的封如故乍然停步。

他回過身來，仔細看了看被稱為&ldo;景寒&rdo;的韓兢的面容。

韓兢抬起眼來，與他對視。

即使他知道封如故不可能見過自己的這張臉，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名姓倒置的假名就認出自己的身份，卻仍不得不驚嘆於封如故的敏感聰慧。

他雙手交疊，低頭行禮：&ldo;雲中君。&rdo;

封如故道：&ldo;先生之名，讓我想起一個故人。&rdo;

韓兢氣息一顫：&ldo;是何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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