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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見過這樣好的晚霞。

與如一併肩走出一段路後，封如故似有所感，四下望了望：&ldo;……這不是回去的路吧。&rdo;

如一站住腳, 簡潔道：&ldo;不是。&rdo;

封如故知道，這下一場盤問是免不了的了，嘆出一口氣，還想做一下最後的掙扎：&ldo;回去吧。貓餓了呢。&rdo;

一隻鮮果遞到了他跟前。

如一早知道他的嬌氣，如今他借貓言志，實在也不算奇怪：&ldo;餵他。&rdo;

封如故接過果子，自己老實不客氣地吃了個乾淨，隨即坐在一塊岩石上，攤開一雙長腿，將貓安置其上，拉起它的兩隻前爪對對碰，很有幾分孩子氣。

如一不肯承認自己的心痛，強忍不言，直忍得左手隱隱發麻，才輕聲問道：&ldo;你身上那些傷……&rdo;

封如故有些遲鈍地&ldo;啊&rdo;了一聲，又抬頭望著如一，笑眯眯地點一點頭：&ldo;……嗯。&rdo;

這就算是認可瞭如一的推斷。

如一望著他的臉。

晚霞投在封如故血色淡淡的面頰上，將那張蒼白的臉映出了桃花泛泛的綺色。

如一頭腦清醒得很。

封如故與柳元穹的對話，已足夠他拼湊出昔年&ldo;遺世&rdo;之中的真相。

但如一幾乎有些痛恨自己的清醒。

他近乎自虐地要從封如故那裡拿到一個確鑿的答案：&ldo;……一刀，換一條性命?&rdo;

封如故知道他家小紅塵是個認死扣的性子，怕他想窄了，只好恬著臉故意做出輕鬆狀：&ldo;划算吧?&rdo;

如一沉默了。

封如故把小灰貓摟在懷裡，心裡悶悶的，並不痛快。

……何必要知道呢。

封如故暗自心疼著他的心疼，即使他知道他家小紅塵未必有自己心疼他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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