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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冰殼迅速在如一面上凝結起來。

……雖然這人是義父，但也是那個時時讓人惱火的封如故……

如一猛然挺腰翻身，未解腕上鐐銬，只將銀鏈在枕上交疊，凌壓在了封如故之上。

封如故倦得不成，可積重在下，小腹宛如火灼，亦是難受，正欲自己解決，突然身上一沉，好容易捺下的火又驟然竄起。

他眨眨眼睛，看向那張冷玉般的面容，無辜道：&ldo;……你幹什麼?&rdo;

如一真誠發問：&ldo;義父，請教一下，明日，你若是出外大開殺戒、禍亂世人，又當如何?&rdo;

封如故：&ldo;……&rdo;

如一吻了封如故的耳朵，莊嚴許諾道：&ldo;義父叫我制止您，那我便制止。我會儘量伺候得義父歡欣，不叫義父出外禍世。&rdo;

封如故：……情況不對。

他還來不及阻止，便猛地發了一聲嗚咽，後背至頸部赤紅一片。

……泉眼無聲惜細流。

醞釀了這麼許久，水一到，渠便成了。

風流客瞬時慌了神，反應青澀得叫人心軟，第一時間竟然是把臉往枕頭裡鑽。

如一不及解開腕上束縛，握住床欄，好控住氣力。

封如故似乎當真好於此道，眼中失神良久，回過神來，方才想起咬牙切齒：&ldo;你……&rdo;

如一卻因為剋制而忍出了滿頭碎汗。

他一切都是依憑感覺來，以寬行窄，吃了疼，還以為這是一項苦差事，軟了聲音哄著封如故：&ldo;義父，這件事不很舒服，你年紀稍大些，不該受此苦處，躺好就是。&rdo;

封如故：&ldo;……&rdo;死小孩!!!

封如故沒想到自己努力半晌，竟被人摘了桃子，這人還得了便宜賣乖，著實可氣。

不過他記得如一是個徒有其表的傢伙，便暫時寬了心，由得他去了，想著他也不會折騰許久，輕輕擰著眉，長長短短地吸著氣，不肯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唯恐讓這小子得意過了頭。

……

雞鳴第三聲時，一道戴著青色冪籬的倩影隨著卅四立在餘生殿外，素手叩響了殿門，是帶著剋制的急迫。

敲過七八道門，門縫才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隙。

卅四正咬著一根帶著晨露的草靠在門邊，待殿門開了，便對開門人招呼道：&ldo;快帶她進去，我在這兒放風，現在門裡緊張得很，若這時候叫他們看見一個道門中人……&rdo;

話不及說完，他身邊的人就被一隻手徑直扯進了門去。

緊接著，門啪地一聲合上了。

卅四半天沒回過神來：&ldo;……哇，這麼著急的。&rdo;

冪籬之下，是燕江南的一張美人面。

她站穩之後，掀起冪籬，急急問道：&ldo;小師兄呢?我聽師兄說‐‐&rdo;

如一卻比她更急：&ldo;燕師叔來得正是時候。&rdo;

燕江南：&ldo;……怎麼了?&rdo;

如一：&ldo;義父站不起來了。&rdo;

燕江南：&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