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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牆上白底黑字的刷著“用鮮血和生命保衛黨中央!”,“用鮮血和生命保衛毛主席!”。
冬日裡枯舊的爬山虎垂下來,半遮掩著門下右側公安部上面的幾個字,另一左側則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部”。頂天立地的大門,左邊兒小門有推著二八大槓腳踏車的正笑談著往外走,站崗的同志對著軍用吉普車敬軍禮,何芝蘭坐在車後座,從窗戶上往外看到影壁上寫著“為人民服務”。
從南大門轉轉悠悠到東側平房,從前是洋人的軍營,後來被日本人徵用了。等到新中國成立,這塊兒也被劃分成了機關單位幹部宿舍。沉家人就住在最裡面的一所大院。
梧桐樹身姿挺拔,影影綽綽地映著車窗,映在何芝蘭迷茫的臉上。
她知道沉玉樹家裡條件好,但是現在坐著軍用吉普車進了機關大院兒,才深刻感受她的家庭條件情況和他相差有多大。
何家是工農階級,從何爺爺奶奶那輩兒才脫離了土地,學了手藝進了城。
何爸爸是祖傳的手藝修鞋,自己還自學了修傘修腳踏車,最近忙著學修手錶,在衚衕大院裡支著攤,不說能掙大錢,養家餬口是沒問題。何媽媽是家庭主婦,偶爾親戚間開席面去幫忙打個下手,領個彩頭錢,這日子也就這樣慢慢過下去,養活了何家兄弟小妹三個人。
大哥何保華積極參軍,為的也是三年困難時期給家裡省口糧。
二哥何建軍託著大哥的關係,初中畢業就找人送進了機械廠。那時候裡外忙著文攻武鬥,他是個沒脾氣的,一天只想著二兩酒配蠶豆,沒事兒偷偷讀讀三國演義,這小日子可美著,只要革命別革到他頭上就行。說起來革命覺悟,他還沒他小妹高呢,何芝蘭天天手捧著個《毛主席語錄》,在家裡發號施令,動員全家搞革命,早請示晚彙報沒事就訓訓這個訓訓那個,何建軍想到那段日子就發怵。
偏全家又寵著這個小妹,父母不敢管,何建軍說不過,大嫂也說不過,還得是他未婚妻說話厲害,給何芝蘭說得一愣一愣的,硬是說得何芝蘭不敢再在家裡訓人了。
只是這次,小妹回來倒是變了個性子,也是,遭遇這麼多大事,性格再不變那也是奇怪了。
何芝蘭穿著嶄新的的確良白襯衫,手腕上還戴著一個雷達手錶,那是大嫂非得給她戴上去的,說第一次見沉姑姑不能露了怯。家裡最值錢就是這支雷達手錶,何保華在邊疆立功首長送的禮物,林秀美去探親後帶回來,做了幾天幾夜火車都沒敢閉眼,生怕弄丟了。
何芝蘭心底其實不想戴這塊手錶,家庭情況什麼樣從人的語言舉止上輕輕鬆鬆就能透出來,一塊雷達手錶什麼都證明不了,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但是大嫂一片心意,何芝蘭決定選擇尊重,沉姑姑怎麼看待她,她無所謂,這些日子被沉素筠打太極應付,她也知道可能人家看不上她。
不管看不看得上她,和她結婚的又不是沉姑姑,何芝蘭深吸一口氣,朝著樓門前走。
從“毛主席揮手我前進”的全身塑像旁邊走過去,是一片整齊的小樹林,再往裡走是一排排整齊的小平房,略略往裡一看,有人在理髮,還有幾個人拿著報紙坐在廊下聊天。
張春芽領著何芝蘭往裡面走,也不多話,廊下的人站起來給他敬禮,他也乾脆利落回個軍禮。
塑膠棚擋起來一片陰影,何芝蘭看到一排排二八大槓腳踏車並在一起,拿著茶缸的大爺一邊給青年兌竹牌一邊喊道:“春芽兒!這是誰啊!又給你兒子相親啊?給你說我姑婆家那個你看不上哦?”
“胡大爺,可不敢胡說。”張春芽尷尬一笑,道,“這是玉樹媳婦兒!”
何芝蘭一愣,拿著竹牌的青年也側過身子,假裝無意地看過來。
胡大爺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透過霧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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