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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呢，你當然不會，所以，你也不會喜歡同瘋子生下的小瘋子!&rdo;

謝瑛愣住，手指下意識蜷曲，覆在小腹。

與此同時，周瑄的目光鬱沉的投來，像是冰冷的潭水，不帶一絲溫度。

&ldo;所以，我有孕了，對不對?&rdo;謝瑛艱難開口，聯想到陸奉御的隱瞞，月事的拖延，她忽然明白過來。

巨大的震驚，且帶著驚喜。

她摸著小腹，不敢再同他置氣。

於她而言，這簡直太意外，是從未想過的意外。

&ldo;謝瑛，我們會有很多孩子。&rdo;

周瑄握緊她的肩膀，承諾一般。

謝瑛墊著腳，很不舒服，掙扎：&ldo;疼，鬆開手。&rdo;

周瑄似沒聽到，陰鬱的眸光沁著森寒：&ldo;瞧瞧，你總懷疑我，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在你面前的我尚且是個正常人，你都懷疑，更何況若我是個瘋子。

你定會嫌惡我的，終有一日會因此離開我。&rdo;

&ldo;謝瑛，你是朕的，永遠都是。&rdo;

他眼神戚冷，說話間撿起香囊，將紅花等物一一塞回去。

眼前人周身散著幽冷的氣息，說話的語調與神情彷彿變了，謝瑛恍然大悟，這落胎藥不是給別人準備的，是給她和孩子。

周瑄不要孩子。

他說他是瘋子。

謝瑛不信，她走過去，仰起臉來柔聲說道：&ldo;明允，你是不是病了?&rdo;

高熱或者燒糊塗了。

&ldo;朕沒病。&rdo;

周瑄很清醒，但他不知該如何同謝瑛解釋自己的清醒。

他問過陸奉御，雖渴望孩子的到來，但亦害怕孩子遺傳自己和先帝的瘋病，不致命，但足以令人膽寒。

就像他，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調理成如今這副樣子。

他知道有多痛苦，他不願讓謝瑛和孩子遭受那種隱忍的痛苦。

從前從未顧及過，甚至報復性的想要孩子，迫切想要。

而今卻很彷徨，他單膝跪地，握住謝瑛的腰，掌腹如燒灼一般，隔著衣裳溫度清晰的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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