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她的脾氣，彷彿變壞了。

不可理喻的壞。

不講道理的壞。

她給自己內心梳理，然總會攪成亂麻，最終越來越煩躁。

周瑄上前，想抱她。

謝瑛退了兩步，抬手閉上眼：&ldo;陛下，你讓我靜靜。&rdo;

她好似有點得寸進尺，妄想最初沒有奢望的東西。

所以才會不滿足，不退步，被驕縱的不知身份。

她該三思後行的。

周瑄亦沒有說話，殿內靜謐無聲。

半晌，謝瑛福了福身：&ldo;陛下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會善待他，善待他的母親。&rdo;

愈說愈荒唐。

周瑄不由分說打橫將人抱起來，謝瑛不反抗，面色卻很是灰敗。

放在榻上，周瑄握住她雙肩，逼迫她仰起頭。

&ldo;自始至終，只有你!&rdo;

&ldo;謝瑛也好，謝瑛也好，朕身心如一，只你一個!&rdo;

&ldo;你生氣，但不該賭氣，說什麼混帳話，要善待誰?!&rdo;

謝瑛抿著唇，心裡頭不受控制的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淚珠就是往下掉，一顆接著一顆。

&ldo;不用你善待，若有朝一日朕真的做出令你傷心難過之事，朕會親手了結自己，用不著你善待!

朕這輩子，只可能和你生孩子，謝瑛，你聽明白了，朕只要你的孩子!&rdo;

一番話說得鏗鏘堅決。

謝瑛被抱住，大掌箍的溫熱，卻不緊緻。

留給她足夠的呼吸餘地。

謝瑛也抱住他，不滿足：&ldo;抱緊些。&rdo;

周瑄反而鬆開，一字一句再度說道：&ldo;沒有別人，從來都沒有。&rdo;

&ldo;你寫的那些名字，是要做甚?&rdo;謝瑛在他身上擦了擦淚，怔怔問。

周瑄回她：&ldo;突然便想寫了。&rdo;

謝瑛摸到香囊，拇指捻了捻，忽然推開他，將香囊湊到鼻間。

隨即便見周瑄變了臉。

她舉起來，將香囊摔到他身上。

&ldo;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麼!&rdo;

紅花，大黃，附子掉落出來，謝瑛抬起手，似要打在他臉上。

她渾身哆嗦，眼淚直往下掉。

這是打胎的藥材，就藏在周瑄香囊裡。

周瑄望著她，亦在等那巴掌落下。

謝瑛沒有打，周瑄扯著她的手來到自己右臉，啞聲道：&ldo;打吧，朕不還手。&rdo;

謝瑛咬著唇，死死瞪著他。

&ldo;你自己做的做事，何必殺死無辜的孩子!&rdo;

周瑄不做聲。

沉默讓氣氛愈發凝重。

謝瑛肺臟如同刀割，撕裂一般，她捂住胸口，想要停止倒吸的氣，可她還在抽噎，還在難受。

&ldo;是紫宸殿的宮婢嗎?&rdo;

她問，帶著不甘。

周瑄冷冷望著她，忽然笑了下。

&ldo;你笑什麼?&rdo;謝瑛胡亂抹了把淚，眼睛已經泛紅。

&ldo;你會喜歡一個瘋子嗎?&rdo;

他開口，答非所問。

謝瑛茫然，聽見他繼續說道：&ldo;你不會的。&rdo;

&ldo;你會畏懼他，可憐他，但不會喜歡他。&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誰又會喜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