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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拿出嚇唬人的葷話，可說了兩句，又難堪的說不下去，整個臉埋在枕間，恨不能憋死自己。

謝瑛狀若無恙的起身，轉頭往門口走去，手搭上門框，忍不住回頭提醒。

&ldo;九爺，需要幫你叫腰腰妙妙還是音音棋棋文文。&rdo;

顧九章忍得血管噴張，額頭突突直跳。

謝瑛輕咳一聲，善意開口：&ldo;九爺精壯之年，本不該勸阻，只是不管如何，也得暫且忍忍，好歹等傷口不礙事，對吧?&rdo;

那聲對吧，彷彿帶著一絲指責，像長輩對待小輩。

顧九章倏地抬起頭來，漲紅的臉比往常多了幾分邪氣妖媚，卻依舊很好看。

&ldo;你再不走，我可就飢不擇食了。&rdo;

謝瑛趕忙開門，咣當一下從外合上。

顧九章跌到床上，痛的連連倒吸冷氣。

便聽見輕微的咔噠聲，抬眼，卻是謝瑛悄悄把幾個楹窗全都開啟，小臉自雕花窗後探出：&ldo;九爺，好點沒。&rdo;

顧九章覺得臉沒了。

七八日後，顧九章穿上衣服已經看不出受傷的模樣，甚至跑到院裡耍了套說不清名目的拳法。

若說最想他的人，定數教坊司的媽媽，賭坊的掌櫃，三天兩頭派人到百花苑門口打探訊息，親送帖子，好幾回被謝瑛看見，裡頭還塞著香噴噴的帕子。

&ldo;九爺，今兒還不出門?&rdo;謝瑛繞過小九，險些踩到它的腳掌，小九撲稜著翅膀，奔向趾高氣昂雪白的大鵝，它們兩個相處甚是和諧，跟小九相比，大鵝像是阿孃，時刻護著不知抵抗搏鬥的小九，操碎了心。

顧九章靠在鞦韆架上，懶懶掀了掀眼皮，&ldo;爺哪都不去，就愛跟你待著。&rdo;

謝瑛笑，進門取出團扇，坐在杌子上縫補。

顧九章認出來，那是腰腰跳舞慣用的一把扇子，扇面上流光漸變的紋路破損，一般的繡娘都縫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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