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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底下，當我是瞎的。&rdo;

謝瑛倒吸了口涼氣，更為震驚的是。

崔氏倒退著坐在圈椅，雙眸看不出是笑還是哭，&ldo;你當誰給我和先帝牽的線?啊?十一娘你猜猜是誰?&rdo;

&ldo;是你阿耶，是謝宏闊!&rdo;

不啻於驚雷劈過頭頂，謝瑛兀的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向崔氏，有那麼一瞬，她分不清崔氏說的是真是假。

這太荒唐，太匪夷所思，怎麼可能?

崔氏瞥了眼她的反應，破罐子破摔：&ldo;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得過權勢，我，還有你們兄妹三人，能利用的，他會不擇手段利用。

與他相比，我是不是很仁慈了?&rdo;

她猙獰的笑，眼尾劃出淚。

&ldo;先帝的確很好，很強，同他在一起，既刺激又享受，可惜，他腦筋不正常。&rdo;

謝瑛抬起眼皮，手指攥到發白。

她不敢打斷崔氏，任由她繼續說道。

&ldo;起先也還好，後來他總在睡夢中跳起來，掐我脖子，喊我王皇后的名字，我很害怕，後來謝宏闊逼我過去，我也不敢去了。

享受，也得有命才是，對不對，十一娘?&rdo;

她往後一靠，懶洋洋的摩挲蔻丹，發洩完，鬱結全消，她喜歡這種不用背負任何責任的感覺，只要把醃臢丟擲去，難受糾結的便不是自己。

只要臉皮夠厚，總有一堆人幫忙擦屁股。

崔氏活到現在，才感悟人生樂趣。

有這麼個寶貝女兒，餘生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ldo;說起來，你不得好好感謝我和謝宏闊?若不是我和他算計成全，你哪裡有今日的威風，皇家出情種吶，你瞧瞧陛下，眼珠子似得寶貝你。

十一娘，你得知道感恩，是不是?&rdo;

謝瑛站起來，瞟她一眼，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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