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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提醒，崔氏怕是要梅開二度，三度了。

正經人也倒好，最可怕的是，那些嘴皮子甜，心眼一大把的登徒子，蜜裡調油的哄著崔氏，將人糊弄到神魂顛倒，崔氏便又飄飄然不知所措，恨不能返老還童，與小郎君共赴雲雨。

謝瑛瞭然，入夜後，天晴了片刻，空氣中仍有泥土的腥味。

崔氏抹著蔻丹，抬頭掃了眼，笑：&ldo;徐媽，去給皇后娘娘煮碗好茶。&rdo;

皇后娘娘咬的清楚，彷彿刻意提醒謝瑛身份。

徐媽打了哆嗦，不敢看謝瑛一眼，灰溜溜退出去。

屋內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

&ldo;怎麼，是過來訓誡你阿孃，還是有旨意要傳達?&rdo;她陰陽怪氣，面上掛著輕浮的笑。

渾身上下唯一與她不相稱的，便是發間那支廉價的簪子，淺碧色海棠花，雕工粗糙，打眼便知不是好貨，依照崔氏的脾氣，這種簪子她決計不會戴在頭上。

謝瑛笑了下，心知秦菀說的還是收斂了。

崔氏怕在外頭養著小白臉，拼命給人家貼錢，而又被粗劣的回贈感動，這樣大的年紀，這般蠢的作為。

難怪謝宏闊在時，只叫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待在後宅，不許插手所謀之事。

&ldo;當年你和先帝，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這件事像是毒針紮在謝瑛記憶中，而今終於問出來，對面那人立時變了臉色，蔻丹塗到手指，她猛地一摔，狠笑道：&ldo;原是問我罪的。&rdo;

&ldo;我生你養你，為了你毀了自己身段，你就這般對我?&rdo;

&ldo;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旁的不要再提。&rdo;謝瑛便知她要胡攪蠻纏，遂冷了眼色，徑直坐在對面將手拍在案上。

&ldo;咚&rdo;的一聲巨響，崔氏被嚇得站起來。

&ldo;你看見什麼了，啊?&rdo;崔氏聲音顫抖，&ldo;你是不是看見我和先帝在承香殿偷/情?&rdo;

謝瑛一眨不眨瞪著她。

崔氏惱了，伸手指著她鼻子啐道：&ldo;你窺視長輩私密，實乃忤逆不尊，你這個混帳東西，竟還有臉過來盤問於我。&rdo;

&ldo;你和先帝的醜事，我無心瞭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rdo;謝瑛手指點著桌面，問：&ldo;你跟先帝行房中術時，他跟阿耶相比，體力如何?&rdo;

瓷盞摔碎，砰的碎瓷劃破謝瑛的手背，她沒搭理，只繼續盯著崔氏看。

崔氏面容血紅，氣的渾身發抖。

謝瑛怕被看出端倪，依舊裝著淡定從容，而崔氏只以為她在羞辱，已然快要暴躁動怒。

&ldo;先帝的體力，自然比你阿耶好上千倍，萬倍，若不然，你當我為何找他尋刺激，他每回能做一兩個時辰，不帶停歇。不像你那該死的阿耶，每回回房便累的只想睡覺，我這般美貌，細心打理為了誰，他竟不在乎，他跟&rdo;

崔氏氣急了，往外睨了眼。

徐媽端來茶水，恭敬的放到桌案。

崔氏忽然抓起滾燙的茶，朝著徐媽一把擲了過去。

茶水打翻，一半蓋在徐媽臉上，一半濕了她前襟。

徐媽慘叫一聲，抱著臉痛苦想抓撓。

謝瑛亦被驚住，崔氏冷聲道：&ldo;滾出去，你這不要臉的賤婢!&rdo;

屋內恢復平靜，靜的能聽見崔氏的喘息聲，她頭髮有些亂，保養得當的臉因為怒吼而掙出皺紋，她走到鏡子前，彎腰對著拂過每一道，輕輕摁平。

&ldo;徐媽那麼醜，謝宏闊跟她睡過，不止一兩次，就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