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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蘊年：&ldo;這婚約根本就不算數。&rdo;

烏桃看他這樣，也是無奈又好笑：&ldo;我和他已經昭告天下了你知道嗎？我不為我們的感情考慮，我也得考慮對我們公司的聲譽影響！我和他利益本身就是捆綁的，你覺得這個不算數的話，那什麼算數？&rdo;

葉蘊年抿唇，定定地看著她，看了半響，才道：&ldo;只有你和我之間的才算數，你和別人的都不算數。&rdo;

烏桃瞬間窒息，挪開視線，半響說不出話來了。

葉蘊年也不說了，他只是安靜地望著她。

過了好半響，烏桃終於重新開口：&ldo;蘊年，就算我和再久不能繼續走下去，也不是說我們之間就有可能，我又不是非要結婚，我更不是非誰不可。&rdo;

葉蘊年卻拿來了筷子，拆開後，遞給她：&ldo;你可以邊吃飯邊考慮，我看這裡的菜不錯，我特意研究過。&rdo;

烏桃現在哪有心思吃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看著窗外，道：&ldo;蘊年，你看窗外那麼多車，那麼多樓，你離開了十二年，北京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北京城裡的人也變了，我當然也變了‐‐&rdo;

她收回目光，道：&ldo;你對我只是抱著以前的缺憾，存著彌補過去的心思罷了。其實我未必是當初的烏桃，你也不是當初的葉蘊年，現在的我們不能彌補當年的遺憾，你這樣，只能讓我們把曾經的一切美好全都打碎，變得面目全非。我求你理智一些，這樣我們也許還能做朋友，還能一起回憶我們年少的時光。&rdo;

葉蘊年握著筷子，一字字地道：&ldo;那是對你來說。&rdo;

他平靜地道：&ldo;對於你來說，時光已經流走了，一切都變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時間永遠停留在過去，我不回來，它就沒有變。&rdo;

他眸中泛起如霧一般的迷惘和痛苦，喃喃地道：&ldo;我永遠記得，北京城在下雨，螢火蟲在微雨中飛，你答應做我的妻子。&rdo;

烏桃聽不得這話，只覺得心口發緊發疼：&ldo;蘊年，我‐‐&rdo;

葉蘊年抬眸，看向她：&ldo;烏桃，你是不是覺得，當年你確實心狠了，你也後悔不該那麼拋下我了？那我們可以彌補。&rdo;

他緩緩地抬手，用公筷為她夾了一塊魚，之後才道：&ldo;況且我也在改，我掙脫了家族的束縛，不再是他們心裡那個完美的孫子和兒子了，沒有人管我了，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壓力了。&rdo;

烏桃一下子就想起，幾年前，葉爺爺去世前說過的話，他艱難地蠕動著唇，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他們已經付出了代價，說差點把這個孩子毀掉。

一股鑽心的悔意尖銳地刺著她。

葉蘊年抬起眼，墨黑的眸子像夜晚皎潔的月照向烏黑的深潭，寧靜安詳，卻又幽深難測。

他望著她，道：&ldo;烏桃，我為了想明白為什麼你不要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後來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rdo;

他垂下眼睛：&ldo;所以我也用了很長時間才重新走到你面前。&rdo;

烏桃聽到&ldo;你不要我&rdo;這句話，眼裡便重新濕潤了。

她聽不得這些。

她知道葉蘊年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自己難過，故意這麼說，拿過去的感情來挾持她，她心知肚明，但她就是不能控制。

這幾年公司越做越大，別人提起她來，總是說她理智冷靜，無情無義，就連何錫清當年離開的時候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