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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下一個皇帝不是她兒子,而是燕王,她逼宮殺了建文帝不過是為人做嫁衣罷了。
然而,呂太后不急,胡善圍急啊,她已經一年沒有看到阿雷了,摸到她小小軟軟的身體,最近一次時千戶寫來的密信上說,阿雷會走了,剛走兩天就要跑,在菊花地裡捉蜻蜓。
胡善圍終於落下黑子,說道:“等北伐軍打敗叛軍?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太后早做決定,以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呂太后悠閒的落下白子,“胡尚宮看不上耿元帥?好像對北伐軍沒有信心。”
長興侯耿炳文是呂太后的親家公。胡善圍當然不能說實話,說道:“微臣一女子,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堂堂長興侯,只是……”
胡善圍朝著坤寧宮方向點點頭,說道:“皇后這個月遲遲沒有換洗。”
這是來月經委婉一點的說法。
呂太后生過五個孩子了,她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頓時一震,“皇后有身孕了?”
胡善圍不置可否,“皇后有些苦夏,飲食減少,又因燕王謀反一事而憂思過度,精神有些不好,可能影響了身體,坤寧宮沒有宣女醫問診,目前微臣也不確定。”
呂太后如臨大敵,“萬一是個男胎……”
如果是個兒子,那麼刺殺建文帝和太子也不管用,小男嬰身為嫡次子,是皇位合法繼承人,馬皇后垂簾聽政,那麼衡王就沒戲了。
胡善圍輕叩棋盤,“所以,請太后早日做決斷。”
呂太后捏著黑子的手鬆了緊,緊了松,最後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等北伐軍打贏第一次戰役,勝負已分時,哀家就動手,不用等燕王人頭了。”
瞧瞧,太后就是太后,知子莫若父母,她明白“勿使朕有殺叔之名”的真正意思。
呂太后心想,親家啊親家,你一定要凱旋啊。
胡善圍以讀者催更作者的架勢催呂太后逼宮後,回到尚宮局,案几上堆著一本《範德機詩集》,隨手一翻,正是她看的最多的那首《掘墓歌》
“昨日舊冢掘,今朝新冢成。冢前兩翁仲,送舊還迎新。舊魂未出新魂入,舊魂還對新魂泣。舊魂丁寧語新魂,好地不用多子孫。子孫綿綿如不絕,曾孫不掘玄孫掘。我今掘矣良可悲,不知君掘又何時?”
這是範尚宮在焦慮狀態下寫給曹尚宮的信裡暗示她十分害怕的一首詩,當時曹尚宮拿出書信提到這個線索,胡善圍還雲裡霧裡,搞不明白,現在確定了殺害範尚宮的兇手,胡善圍才明白範尚宮在信
的暗示。
原來詩歌中掘祖先墳墓的不肖子孫指的建文帝違抗高祖皇帝臨終前賜死太后的口諭,強迫範尚宮隱瞞醜事。
範尚宮被逼答應了,但是之後建文帝正式登基,一上臺就殺皇叔,兔死狐悲,範尚宮覺得皇上要殺她滅口,以絕後患,所以乾脆裝病離宮,為了以防萬一,就在信裡提到《掘墓歌》,暗示曹尚宮。
唉,可惜還沒有逃脫君王的猜忌和毒手。
胡善圍合上詩集,感慨萬千:建文帝何止抗旨不孝,挖祖先的墳墓?他現在每一步臭棋,都是在自掘墳墓!
且說北伐戰場,建文帝因擔心其他藩王帶著府兵投靠燕王,同流合汙,乾脆一紙詔書,把北方和中原的藩王全部召回京城了。
準備帶兵抵抗燕王、去勤王的藩王接到聖旨後,皆和被召回的遼王一樣的想法:好吧,小皇帝懷疑老子,一片赤膽忠心當成驢肝肺,老子乾脆不管了,你們愛咋咋地,反正誰當皇帝都一樣,老子何必冒險和兵強馬壯的四哥打仗呢,白白流血犧牲,老子也是有妻兒的好吧。
就這樣,藩王們的武裝都成了擺設,全部放棄抵抗,拖兒帶女跑到了京城白吃白喝,這群藩王們都是多年沒見——上一次兄弟們相見,還是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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