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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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陣輕叱聲響起,其中的憤怒和厲意,連燒得迷糊的我都聽出來了。
「仇煉爭!仇門主!他身上還帶著傷呢,你怎能這樣不加節制呢!」
我始終沒聽到仇煉爭的辯解。
彷彿他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這聲輕叱似乎引來了別人的注意,我聽見更多的響動與人聲,在我身邊此起彼伏不休,有吵鬧聲,有打鬥聲,有一拳砸在某人骨架上的清脆響聲。
似乎有人在怒罵。
還有個人在捱揍。
之後是有些指責推搡、怒叱狠吠的。
但更多的仍是沉默如泥、鉗口不語。
我實在是分不清是誰說的什麼做的什麼,只因我這肉身凡軀本就受了傷,餘毒未清,再這麼燃燒一晚上,那是鐵打鋼鍛的人也受不了。現下身上越來越燙,五臟六腑像架在油鍋上反覆煎熬,後方則有一種被剪子給撕裂的痛楚,再加上胸口一起一伏的疼,使我全身血氣像洩洪似的洩了出去,手上腳上全是虛的空的,意識如一團混沌似的往熱海里沉,越沉越糊塗,越往下越空白。
沉到最後,我終於完全失去了對周圍的感知。
像是沉到了八年前,沉到了上輩子,我入水後的一剎那。
深水擠壓著胸腔內為數不多空氣,四肢像被切斷了連結似的不由自主地軟起來,我抬頭看著天空,卻沒有任何臨死前的恐懼,只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把我包裹著,使我覺得很安心、很溫暖,像是要回到最初的起點了。
然後在我閉眼的那一剎那,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境。
夢裡面,我從那次公交車事故以後就穿越了。
但沒有穿成那個破廟裡十五歲少年的我。
而是穿成了一個嬰兒。
也就是俗稱的胎穿。
夢裡的我作為一個嬰兒,和許許多多其他的嬰孩一同在一個懸崖下的山谷中長大。養我們的是一位四十歲的大叔,和一個年紀足以當我奶奶的六十歲老婆子。他們也不知從何處撿來的一群孤兒,帶到這隔絕人世的懸崖之下,教養了十多年,喝的是牛羊的奶,吃的全是虎豹骨肉,穿的是狼皮熊襖,什麼都靠著自己從山中獵來的物資,從不去懸崖上討生。
這群孤兒裡,當然就我一個穿越者。而我因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自然就天賦異稟,學什麼都比別人快,吃的喝的更講究,走的跑的我比人先,等到七歲開始學武,我在進度上也快旁人一大截。
教武功的,自然是那位四十歲的大叔。
他這人脾氣也忒古怪,給我們都各自取了姓名,可唯獨他自己的姓名,我們是一概不知,他只允許我們叫他師父,叫老婆子為鍾婆婆,別的就再不許我們多問。
而他教我們學的武,也是一門沒有名字的心法。
咱們一開始練起,不過使得身軀溫暖,在寒冬臘月裡也不懼嚴寒侵擾,披著幾件破布就能在谷中草屋旁到處瞎跑,什麼上樹掏蛋,下河冬遊,再冷也凍不住我們。
可練到後來,漸漸能以手發熱力,烘個衣服,暖個被窩,還能打在人身上,叫人燙得叫起來。
再到後來,這掌力越發雄厚渾熱,拍在雕像上能燙出個洞,拍在樹上能燙下一塊兒百年的老皮,拍在人身上那可不得了,老骨頭老肉都得在一個月內慢慢融化。
所以師父就不准我們再去燙人了,且嚴令禁止我們去探索懸崖之上。
我每次想去外頭看看,他都必定把我叫住,嚴厲申斥一番。
來來回回都是同樣的幾句話。
神功不成,不可外出。
他說我們這功夫有個死對頭,是個極厲害的仇家,整天就尋著我們這一門的人找事兒。而我們一群不知人事的小屁孩兒,身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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