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少年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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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之所以曾被稱為魔道翹楚，兇名遠揚，只因那時我尚未崛起，當我崛起時，你們這些所謂的翹楚也好，天驕也罷，都要為我讓路，否則便只有淪為墊腳石的份！”

這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話，倘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定會讓人嗤之以鼻，然而此刻從牧龍口中說出，儼然就像是一個事實，平淡的口吻之中，透著無盡的霸道與非凡的志向。

是啊，我未曾崛起時，你們尚能被稱之為翹楚，而我崛起之時，哪個敢在我面前自詡為“天驕”？誰又有資格在我面前自稱一“翹楚”？

這便是少年疏狂，憑一腔奮勇熱血，敢同蒼天試比高的豪情壯志！

先前趙綾丹的猜測是正確的，當牧龍突破御魂境十重天，體內凝聚龍脈，並踏出地下洞窟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牧龍了，而他眼中的翹楚，也不再是曾經的翹楚。

以他們的實力，已經沒有資格被牧龍視為對手，而是一個又一個被獵殺的物件，一塊又一塊的墊腳石！

斬殺他們，牧龍的內心翻不起絲毫波瀾，所以才會賜他們每個人不同的死法，用來終結他們充滿罪惡的生命，用來償還曾經的罪孽，用來昭示世人。

“毒童子”寧犀曾憑藉一身毒功，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生靈，所以牧龍讓他親口吃掉自己飼養的毒寵，讓他也嘗試一番身體被劇毒一寸寸侵蝕，生機被一點點抹殺的感覺。

“奪命秀士”夜殤扇動七禽魔扇時，無盡魔火焚滅一切，所過之處如同煉獄，所以牧龍以天罰之眼將他燒成灰燼，同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憐花公子”花似我，一雙魔爪，挖心剖腹，最是狠辣，所以牧龍先斷他一雙魔爪，後捏碎他的心臟，這同樣是罪有應得。

蜃獨憂一雙千幻魔眼睜開時，被他所控制之人，世間萬般皆噩夢，然而他的結局卻是“幻魔之光尚未泯，此生性命已盡消”，一個能以噩夢殺人的劊子手，最終死在了自己的夢中。

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有些人便不配與他為敵了，就如同金鱗潛居池中之時，魚蝦尚能戲弄於它，但它遇風雲而蛻變成龍，叱吒蒼穹時，便不會再記得那些曾經蔑視他的魚蝦，實力高深了，格局也會變大。

就如同先前牧龍要找這些魔道翹楚算賬，是因為他們曾當著正魔兩道圍殺他，但後來，這已經不是唯一的理由，他們的死法，便代表著牧龍的想法，斬殺惡徒，只為守護心中那一團正氣，為正道立威！

如今，牧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全然失去鬥志的白骨少主，昔日的翹楚，今日不過階下囚，生死皆在一念間。這一刻，牧龍竟懶得自己動手，只是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於是他道：“相比於之前的‘憐花公子’，你也算是個有骨氣的，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選擇自己的死法，你，自我了斷吧。”

“自我了斷……”聽到這四個字，白怨的身軀忽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搖搖晃晃，像是隨便一陣風都能夠將他吹倒一般，顯然是內心遭到了極為嚴重的摧殘。

“想不到我白怨也有這一天，我堂堂的九陰白骨島少主，也有被人逼迫，自我了斷的一日……”白怨呢喃指尖，猛然之間，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充滿嘲諷。

但是，片刻間，這笑聲便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白怨再度抬起頭時，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望著牧龍，雙眸之中盡顯瘋狂：“你錯了，我畢竟是九陰白骨島的少主，白骨夫人的兒子，生來便是一副硬骨頭，真正的翹楚，會消沉，會失意，但絕不會認輸！”

“自我了斷，乃是懦夫所為，我白怨豈能選擇如此窩囊的死法？今日，只有戰死的白怨，沒有怕死的孬種，大不了，我用這條命告訴所有魔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