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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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牧龍施展雷鳴劍訣，配合炫光疾影步，愈發變幻莫測，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背後的危險氣息。

幾乎是下意識的，牧龍攬劍回刺，但那破雲劍竟被人不費吹灰之力，以兩根手指，輕輕夾住。

“象王前輩。”牧龍心中一驚。

隨後象王便隨手彈開牧龍的劍刃，笑道：“你這小傢伙，感知倒是十分敏銳，也不枉本座看重你。”象王說著，再度捋著青須，一副高深模樣。

“前輩大恩，弟子定然銘記在心，但不知前輩來此……”牧龍看著那周圍禁制，完好無損，而象王卻已然在密室之中，若非象王故意洩露氣息，他根本不可能察覺。

這隻能說明一點，那便是象王的修為，早已出神入化。

“不錯，本座前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象王看著牧龍道。

“不知前輩有何示下？”牧龍一聽，心中再度已經，能讓象王親自前來，必定不是小事。

不過，象王卻並未著急說，只是笑眯眯問道：“本座聽聞，你曾與那法王元無天立下賭約，要在三個月之後，與他的弟子一戰？”

“正是，前輩也知曉此事了麼？”

“那是自然，本座雖然不愛搭理宗門那一攤子爛事，但此事卻也有所耳聞，聽聞連綾丹丫頭，也被鎮入苦寂寒崖，去面壁思過了？”

“嗯，丹師姐都是為了袒護我，這才……不過我發誓，三月之後，我定要堂堂正正擊敗那林景天，還丹師姐一個自由身！”牧龍說著，眉宇間滿是堅毅之色。

“元無天，終於還是開始了麼？”象王說著，凝目之間，似乎另有所思。

隨後，他看著牧龍，說出這樣一句話：“既然是元無天與你立下賭約，那你便不可能贏。”

聞言，牧龍一陣不解，問道：“為何？”

“很簡單，因為他從未輸過，他若輸了，便不是元無天。”象王神色中，又多了一絲高深之意。

“怎麼，很疑惑麼？你是在好奇，本座分明看重你的天資，卻為何又說出這等打擊你的話來？”象王似乎看穿了牧龍的心思。

“對，弟子不服。”牧龍堅定道。

“但，本座說的，都是事實。”

象王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宗門紛爭的複雜，遠非你如今所能觸及，元無天既然開口，他便有必勝的把握。”

“前輩的意思是，這個賭約，從一開始，弟子就註定必輸無疑，是麼？”牧龍問道。

“不錯！”

“那弟子也要試試，我牧龍，不怕輸，縱然身敗名裂，遍體鱗傷，又有何懼？”牧龍咬牙，倔強至極。

“明知沒有希望，也執意要試麼？”象王含笑道。

“那前輩可知，三月之前，我曾是寒江城，人盡皆知的廢物？”

“四年前，龍族太子敖絕神，剝離我一身龍族血脈，帶走我的母親，我當了整整四年的廢物，族人的白眼，小人的欺凌，我都見過，但我並未屈服，我曾立誓，終有一日，我要擊敗敖絕神，找回我的母親！”

“敢問前輩，那法王元無天，比之我那舅舅敖絕神，如何？”牧龍再問。

“不及後者萬一。”象王聞言，最終只能苦笑。

“既然面對敖絕神，我尚且有復仇的勇氣，又何況是法王元無天，倘若今日我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日後又如何面對敖絕神，甚至更強大的對手？”

牧龍深吸一口氣，看著象王道：“所以，前輩所說的沒有希望，在我看來，希望只在我心中，倘若我心不敗，希望便在！”

牧龍的雙眸中，此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完全沒有絲毫退卻之意。

“到底是道心如魔之人啊，你的道心，並非一番話可以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