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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說道。
“客氣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妹妹。幫助妹妹，是我這個當哥哥應該做的。”
常山微微一笑，聲音落下後，轉身離開。
雖說做了二十多年的假夫妻，平時兩人也很少見面。
可畢竟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年，現在分開了，常山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動物，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牧晨風和林悅彤就去了牧家。
今天是他們返回北疆的日子。
牧老看見林悅彤和牧晨風后，微笑地說道：“好，好呀，你們母子終於團圓了！”
“你們過來，是向我這個老傢伙道別的吧？”
“是的，太爺爺！在走之前，我想再聽聽太爺爺的教誨！”牧晨風說道。
牧老頓時大笑：“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不錯，不錯！”
隨後，牧老走到牧晨風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想通了嗎？”
牧晨風點了點頭，說道：“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嗯，想通想明白就好。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以後的路怎麼走，取決於你這裡！”
牧老用手指，在牧晨風的心口處，輕輕地點了點。
緊接著，他把手一背，對牧晨風說道：“你去拿行李吧，我和你媽媽說兩句話！”
“是，太爺爺！”
牧晨風恭敬地應了一聲，大步離開。
看著牧晨風離去的背影，牧老微微一笑，嘆氣道：“臭小子長大了，你也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年的痛。你放心，事情終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天！”
“謝謝牧老！”林悅彤朝著牧老，微微行了一禮。
牧老扭頭看向林悅彤，故意板著臉，冷哼道：“你叫我什麼？”
林悅彤一怔，隨即笑道：“爺爺！”
“這就對了，晨風已經認祖歸宗了，沒道理你這個當母親的還在外面飄著。你這個孫媳婦，我這個老頭子認！”
牧老很是開心地笑著，問道：“決定好去北疆了？”
“是的，既然孩子認我了，那我就不會再離開他！”林悅彤說道。
“去北疆好呀，北疆可是好地方。特別是靠山屯，青山綠水，我現在想起那個地方，腦海裡就是滿滿的回憶。”
牧老彷彿陷入回憶一樣，眼神滿是懷念之色。
不過，林悅彤看到更多的，則是傷感。
她知道，牧老一定是想起當年抗寇的事情了。
“悅彤呀，去了靠山屯之後，替我去一趟抗寇湖。給我那幫死去的老兄弟們，多帶點酒、煙，再給他們做上一大鍋豬肉燉粉條！”
“我是去不了了，就由你這個孫媳婦代勞吧！”
“轉眼七十多年了，答應了七十多年，終於可以兌現當年的承諾了！”
“荒田遍野，白露橫天，夜火晶瑩，敵壘頻驚馬不前……”
牧老說完，嘴裡哼唱著《露營之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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