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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殺他，不是你仁慈，而是你想看他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季妧冷眼逼視著這個偽君子。
只要想到關山自出生起遭受的不公，還有兩人相逢時關山的慘狀，就恨不得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化為利刃，讓他血債血償。
可是一個理所當然竊取別人果實多年的人，顯然不會被她的三言兩句擊垮防線。
“季妧，一面之詞，不足為信，你何不……”
“不要狡辯了。”季妧打斷他，指了指他的心口，“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什麼樣的人，它最清楚。”
寇長卿垂下眼睫，再抬眼時，笑容竟又重新浮現。
“我若真是那樣的人，你以為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見到他？”
“我剛才說了，比起讓他死，你更想讓他生不如死。所有能刺激他、傷害他、讓他痛不欲生的事，你都樂意去做。
你扮作他來接近我，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在我跟前露餡，你只是想要利用我傳達出去一個訊息，一個足以讓關山誤會的訊息。
萬幸，你還沒有徹底泯滅人倫。”
寇長卿再次大笑出聲，甚至拍了兩下巴掌。
“如你所說，該怎麼辦呢？咱們暗夜幽會的事，他可全知道了。”
話題又饒了回去。
顯然，他不止想借此侮辱甚或摧垮關山，還想在季妧這找些樂子。
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大抵是關山的反應不如他的預期吧。
季妧回了他一個笑，這次笑的真真切切。
“他當然知道，而且早就知道。我們昨晚談了半夜的你，我與你見了幾次面，說了什麼話，你哪裡裝的像他，哪裡畫虎不成反類犬，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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