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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嫌少,大伯沒出息,只有這些……天亮你就去找郎中,讓他給你抓點藥吃,病不能拖……要是不夠你跟人說先欠著,等日後、日後大伯來還。”
他掌心躺著十個銅板,用粗布裹了好幾層,一看就是好不容易偷攢下的。
季妧心情複雜的盯著那隻乾裂的手掌,許久才伸手接過,緩緩收緊。
季連松走後,季妧躺回床上,反倒沒了睡意。
也不知道便宜大伯順利回去了沒有,若是不小心被康婆子發現的話,估計又有的鬧。
按理說長子嫡孫應該最受重視,大房的日子卻並不比二房好過多少。
要說他沒出息,也不盡然。
季家三十多畝地,季慶山年紀大了幹不了多少,季連槐又是油罐子倒跟前都懶得扶的主,自從季連柏去世,幾乎全靠季連松一個操持。
可他再勤勞肯幹、再會侍弄田地,那泥裡也挖不出黃金,又怎能跟註定風光無限的季連樘相比。
季連松和楊氏生了一兒一女,長女季雪蘭已經嫁人,兒子季明方倒是生得聰慧,只可惜八歲那年腿上落了殘疾,不能讀書,也不能做重活。
康婆子本來就不看重這個兒子,季明方腿殘後,他們一房更沒有說話的地兒,每日裡只埋頭苦幹,活得像透明人,就這還要忍受康婆子時不時的指桑罵槐,諸如“廢物”、“討債鬼”、“一窩子沒出息的東西”……
一個被壓迫慣了的人,在自己的事情上也算是盡了全力,這份好意,季妧心領。
天一亮,季妧把門開啟,屋前屋後轉了好幾圈,連灶臺下的灰洞裡也沒放過,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對呀……季妧不死心,又檢查了兩遍,還是沒有。
季妧有點驚悚了!
昨天晚上她東想西想好不容易才睡著,後半夜又被吵醒。
那聲音隔著牆,嗚嗚咽咽的,像人在哭,又像有人在窗外小聲說話,極為瘮人。
季妧想出去看看也沒了膽子,閉著眼睛給自己催眠,好在噪聲一會兒就消失了。
就在她重新放鬆將睡未睡之時,那聲音又來了!
她忍無可忍,大聲問是誰在搞鬼。
外面突然沒了動靜。
等她躺下,嗚咽又起!
如此反覆幾回,季妧被折騰的神經衰弱,現在頂著濃重的黑眼圈,面對著初生的太陽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真的有鬼……
再聯想到自己死而復生的奇遇,貌似無神論也不是那麼站得住腳……
也許真的沒有神,可不一定沒有鬼啊……
事實證明,信仰的建立可能需要十年八年,信仰的倒塌卻只需要一個晚上。
季妧整個人都蔫了。
不過再怎麼懷疑人生,早飯還是要吃的。
沒有鐵鍋,好在還有個鼎罐,這個時候鐵製品比較貴,一些窮苦人家買不起鐵鍋,就還保持著用鼎罐煮東西的習慣。
那個土褐色的鼎罐昨天就已經刷洗乾淨,不過用水是個問題。
村裡經濟情況好點的,基本上都請人在自家院子裡打了私井,比如季家。
但多數人家吃水還是要靠村中央和村南頭那兩口大井,每天早上打水都要排隊,簡直和上班早高峰一樣,非常不方便。
季妧連個桶都沒有,就沒去湊熱鬧,乾脆抓了一把紅薯幹提著黑罈子去了溪邊,她現在也沒有窮講究的條件。
接了半罈子水,把洗淨的紅薯幹放進去泡著,等泡的差不多了,再換水倒進已經吊在灶膛上方的鼎罐裡開始煮。
昨晚季連松臨走還給留了小半截蠟燭和火摺子,她又去割了捆乾草回來,火倒是引著了,就是燒不慣這種土灶,弄熄了好幾回,搞得整個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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