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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樣關心他兩句,可到後來裴言也只是為了讓他給裴家爭臉面。
他在以前的日日夜夜裡是不是也這樣期盼過,試圖融入到裴家?但凡裴家人多給他一點關心和善意,他大概也不會如此恨裴家了。
阮流君看著他看著他,伸手輕輕抱住了他,“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去。”
他摸了摸阮流君的頭道:“不怪你,我若當真不心存幻想也不會去了。”
她聽著車外的馬車碌碌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沒多會兒便到了八角衚衕,裴迎真扶她下車,牽她走到第一家門前,掏出鑰匙開啟陳舊的大門,輕輕一推,門吱呀而開,他對阮流君道:“進去看看,喜歡不喜歡。”
阮流君拉著他走進宅子。
月光皎潔照亮整個院子,是個三進院的宅子,有些老舊,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雜草從青石板縫隙中鑽出來,沉灰的迴廊和緊閉的房門看起來又孤寂又清冷。
裴迎真拉著她過去,一間一間的開啟房門給她介紹,“這間是正廳,以後我們可以在這裡吃飯待客,你也可以請陸楚音過來玩。”走過迴廊又推開,“這裡是書房,等過段時間我差人整理出來,將你喜歡的書一點一點添進去,還有你喜歡的瘦馬圖,我在窗戶下給你擺張軟塌,鋪上墊子,我讀書的時候,你可以在那裡看書陪我。”
月亮又亮又圓,每推開一扇門就灑進去一地銀白,像是閃閃發光的以後。
阮流君看著他,聽著他一間一間說,說這裡是他們的新房,問她喜歡什麼樣的佈置什麼顏色的紗窗,說要做一張小床給以後的孩子。
他這麼說著,認真的規劃著,阮流君居然有些想哭,她想起了她的父親,她父親也絮絮叨叨的跟她說過,等以後要給她做張小床,給他的外孫。
裴迎真牽她走到後院,那是一片小花園,如今雜草伴著瘋長的薔薇藤,還有幾株小秋菊零星的開著花,在牆角是一棵開敗了的桂花樹,一地的碎屑枯花。
她們走過去發現樹下有一個小小的土包,土包上倒著一個小木牌,裴迎真撿起來看到木牌上寫著——酒冢。
“這下面埋著酒?”阮流君詫異問。
裴迎真道:“這裡原先住著一位老翰林,和他妻子還有一個女兒,後來因罪被抓死在了牢中,他的妻子沒多久也死了,房子便空著了。”他彎腰用木牌挖了挖,果然挖出了兩壇酒,上面寫著女兒紅。
“想喝嗎?”他問阮流君。
阮流君不知為何覺得他在這荒寂的宅子裡格外的難過一般,便問他,“你想喝?”
他抱了一罈子酒拉著阮流君坐在迴廊下的石階上,“我們喝一點。”他拍開那一罈子酒,酒香撲鼻而來純美的散在夜色裡,他嗅了嗅問阮流君,“你知道女兒紅的意思嗎?”
阮流君點點頭,“我聽父親說過,是在女兒滿月時埋下去,等到女兒出閣之時再挖出來飲用。”
裴迎真笑了一聲,“是了,想來那位老翰林沒有等到愛女出閣。”他抬眼對阮流君笑笑道:“那我們今日就偷喝一罈,剩下一罈等你出閣之日,我們搬來住時再挖出來喝好不好?”
那月光真靜。
阮流君笑著說:“好。”
他便托起罈子遞給她嘴邊,“沒有酒杯,就這樣喝好了。”他讓阮流君湊過來就著酒罈子喝了一口。
那酒純美香甜,一口喝下去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阮流君打了一個哆嗦,看裴迎真仰頭灌了一口,想讓他少喝點,最後卻是沒有說。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願他能開心些。
兩人就著月色將那酒喝了半壇,靠在石階旁的紅柱子上談天說地,阮流君跟他講她小時候的事情,講庭哥兒的事情,講她父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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