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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廊那兒趴著一隻懶洋洋的大蜥蜴,體型比胳臂長,腰圍比胳臂粗。散養,只在腳腕上拴著一條牙籤粗細的長鏈子,是他們工作室的吉祥物。

談一鳴把大蜥蜴隨手揣進懷裡,摩挲著它涼嗖嗖的身子,嘴裡叫著兒子兒子。

大蜥蜴格外老實,兩隻前爪勾著他衣襟,下巴搭在他肩膀,一雙冰冷的豎瞳落在虛空之中,它嘴裡嚼著切成細絲的菜葉子,品了又品,頗有得道神蜥的架勢。

談一鳴問兒子:“走,大寶,陪爸爸去錄音棚!”

本以為蜥蜴不會搭理他,哪想到大兒子突然張開嘴巴,伸出長長的舌頭,舌尖一勾,居然直接把他的領口的小釦子摘下來了!

談一鳴被它嚇了一跳——蜥蜴的咬合力可是有幾十公斤的,這次兒子嘴下留情,沒給他留下“真愛之吻”,已經算是孝順了。

小助理忙說:“鳴哥,你看大寶都讓你趕快去休息了。”

談一鳴沒辦法,只能從錄音棚裡退出來。

突然閒下來,談·工作狂·鳴,無所事事的在辦公室裡晃盪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有人嫌棄他:“鳴哥,早就說讓你談個物件,你偏說要找一個能給你寶貝蜥蜴當後媽的……哪個小姐姐‘口味’這麼特殊啊?看看,現在你連找人陪你打發時間,都找不到。”

談一鳴狡猾說:“誰說我沒有小姐姐了?貂蟬、昭君、大小喬,等我收復了王者峽谷,封她個四妃六嬪八貴人……”

“皇后呢?皇后給誰?”

談一鳴拍拍懷裡的大蜥蜴,笑道:“那得看我兒子的意思,它喜歡誰,誰就能獨佔聖寵,豔冠後宮!”

所有人:“……”

說實話,他們覺得談老闆這輩子找不到物件了……

助理小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票,嫌棄地說:“鳴哥,你要是實在沒事幹,不如去看劇?”

“什麼劇?”談一鳴興趣缺缺,“話劇?”

“不是。”助理把那張票在他眼前晃了晃,“晚上七點,山河劇場,《長靴皇后》——音樂劇。”

那是一張設計得異常簡陋的門票,摳圖摳得滿是鋸齒,估計設計師只會用美圖秀秀。

門票用街邊隨處可見的傳單紙印刷,劇名、座位都是手寫的。不過那字型飄逸帥氣,力透紙背,一看就是出自男生之手。

門票上蓋了一個暗紅色的印章,字跡模糊。

談一鳴仔細辨認了半天,勉強看清上面的幾個小字:內部贈票,不得轉賣,僅供學習交流。

談一鳴拿著那張邊緣都沾著油的“門票”,挑眉問:“……這哪兒來的?”

助理答:“我家有個小租客,在本市的舞蹈學院讀書……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幾個學生自己攢的一部音樂劇,翻排的國外作品,沒版權,自己偷偷排著玩。他們借了這個什麼山河劇場的臺子,不敢大張旗鼓的宣傳,就只能拿了一堆票,送親戚,送朋友,送鄰居……”

談一鳴沒看過音樂劇,他對音樂劇唯一的瞭解,就是那部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音樂之聲》。

他本想拒絕,可不知怎的,他卻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那張票,說:“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

山河劇場,名字聽著霸氣,可官網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老闆和老闆娘,一個山西人一個河北人,所以取名山河劇場”。

談一鳴出門時不巧遇上晚高峰,七拐八繞,終於趕在音樂劇開演前抵達。

山河劇場年代久遠,是業內聞名的“小劇場”。

“小劇場”三個字,不僅是指場地面積小、可容納的觀眾人數少。它的另一重含義,是指“獨立、先鋒、叛逆、前衛”的戲劇表現形式。

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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