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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換了最後一瓶液，同時林語睜開了眼。

洛新古走過去摸了摸林語的額頭，微汗。

體溫總算是降下來了。

他鬆了口氣。

&ldo;洛哥。&rdo;林語喊著他，&ldo;幾點了？&rdo;

&ldo;十點半，一會兒中午你想吃點什麼？&rdo;洛新古問。

林語搖搖頭。

洛新古勸著：&ldo;你得吃一點，要不就喝點粥。&rdo;

林語微微蹙眉，像是要起身。

洛新古幫林語墊好枕頭，扶著慢慢坐起來。

林語抬眸，看著洛新古的臉。

&ldo;我臉上有東西？&rdo;洛新古問。

林語錯開話題，緩聲說：&ldo;洛哥，你過來。&rdo;

洛新古於是又湊近一點。

林語身子前傾，攬著洛新古的肩膀擁抱了他。

洛新古很詫異，趕緊扶住林語的後背攬緊。

&ldo;阿語？&rdo;

&ldo;洛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的？&rdo;林語問。

洛新古心下一沉。

&ldo;你還生著病。&rdo;洛新古說，&ldo;怎麼突然又掛念起這件事？&rdo;

林語沒再糾纏，而是鬆開了洛新古，仰頭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ldo;我是真的很喜歡你。&rdo;林語說。

林語越是這樣言語晦澀，洛新古心裡就越是擂鼓。

他隱隱覺得林語察覺到了什麼，但聽上去又不像。

如果林語知道了前因後果，怕不是直接離他而去，哪還會願意接受他的擁抱呢？

&ldo;我渴了，你幫我接點水吧。&rdo;林語說。

洛新古自然應允，他早就備好了水，回身拿了杯子過來遞給林語。

林語伸手去接，口中淡淡地說。

&ldo;謝謝長官。&rdo;

洛新古手中水杯一下子傾倒，水潑濕了林語面前的被單。

他震驚地看著林語。

林語盯著被單上的水漬，面無表情。

&ldo;咔噠&rdo;、&ldo;咔噠&rdo;。

房間中的鐘表響著。

半晌，林語抬起頭，眼尾帶著潮濕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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