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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著。

&ldo;所以……我也從來沒想過，會和誰有除了工作之外的糾葛。&rdo;林語將手從口袋中伸出來推了推眼鏡，很快把手又縮了回去。

片刻不到，一隻溫暖的手掌伸進口袋，裹住他因寒冷而略顯僵硬的指尖。

天空開始落雪，輕飄飄地，像是飛絮。

&ldo;我其實……&rdo;林語略微抿唇停頓，繼而開口，&ldo;我其實很敬佩北喬，各種意義上的敬佩。&rdo;

&ldo;他是從實驗室逃出來的人，從小就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但卻從沒有因為悲慘的過去就此頹廢，反而很迅速地成長著，處處都透著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不論是後來主動和我合作，還是為了讓洛商安好好活下去做的那些鋪墊，他無一不讓我震驚。&rdo;

林語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半睜著眼眸看霧氣與雪花交纏在一處。

&ldo;你也曉得，我接觸的第一個實驗就與北喬有關……你知道後來北喬告訴了我一件什麼事麼？&rdo;他輕輕反握住洛新古的手。

洛新古有些意外地看向林語：&ldo;什麼事？&rdo;

&ldo;他也曾經接受過基因和智商篩查。&rdo;林語一字一句地說著，&ldo;與我被送到學院不同，他因為數值超過臨界點，在結果出來的當天就被密切看管起來，隨後迅速轉運到了實驗室。&rdo;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滯。

林語扯出笑容：&ldo;而我當初，離臨界點就少了不到兩分。&rdo;

口袋中的手略微收緊，他聽到洛新古吸了口冷氣。

&ldo;洛哥，差一點兒我就見不到你了。&rdo;林語的聲音有些顫抖。

雪花砸落在他的眼角，像是化開一滴淚。

腳步停下，他的身子被拉過去撞進身邊人的懷裡。

洛新古的頸邊透著溫熱的氣息。

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幼鹿。

&ldo;竟是在為這種事情分神害怕麼？&rdo;洛新古緩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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