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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擦了擦臉頰上的水：&ldo;明知故問。&rdo;

洛新古就勢低頭在林語唇上啄吻, 唇瓣帶著融雪的沁涼, 涼意一直透進胸膛。

他鬆開林語，瞟了一眼清秀臉頰上殘餘的水滴。

他拈走那滴水, 水珠潤濕了面板，留下淡淡痕跡。

……

花灑開到最大，噴湧的熱水將浴池的水位緩緩提升。

整間浴室霧氣繚繞, 模糊的鏡子隱約透著人影。

緊貼著浴室瓷磚的後背激起一片戰慄，偏偏熱水不斷沖打著身側, 令人無處可躲。冰火夾擊之下, 一根手指探入林語口中, 擋住了他的齒關。

林語按著面前人的肩膀，因為隱忍而脖頸泛紅，口中微微用力，將對方的手指咬出一圈齒痕。

手指從口中抽走, 那人的聲音帶了絲哄誘的味道：&ldo;別咬了。&rdo;

林語蜷著指節，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他從未如此狼狽。

水沿著背脊流下, 沒入激盪的水面。

水面被撩撥地打著旋兒, 淺淺擠出無數細小泡沫，又在花灑激流的衝擊下紛紛破碎。

忽地，有冰冷的物件貼上他的唇。

燈光下，銀色戒指泛著微光, 映著他漆黑的眼。

圓潤的戒指邊緣一下下劃著名他的唇角，他偏頭含住。

戒指被挪開，光芒在霧氣中掃過一道餘痕。

&ldo;阿語，伸手。&rdo;聲音混雜在水流裡。

手？

林語顧不得思考，甚至連維持自己的姿勢都困難，睏倦一波波襲上來，拉扯著他的眼皮。

似乎有人極輕地嘆了口氣。

他的左手被牽起，冰冷的戒環套上無名指，彷彿在他身體中抽出了一根線，纏繞在指間。

……

林語醒來時，窗外已然全黑。

小小的偵察機閃著紅色光芒飛越夜空。

他沉沉地望著綴滿星子的天幕，想像著自己該是一尾魚。

從愛欲的海洋中破出水面，被璀璨絢爛的銀河所包圍。

外屋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緩慢地拖著身體，把頭靠在床頭軟枕上。

果不其然，來人是洛新古。

這位&ldo;斯文敗類&rdo;披著件浴袍，手中端著水果盤，正向他走過來。

&ldo;醒了？&rdo;洛新古坐在床邊，朝他遞去一顆葡萄。

他沒理，徑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巴。

洛新古伸手撫著他的頭髮，緩聲說：&ldo;怎麼還生氣了。&rdo;

他瞟了洛新古一眼，姿勢像一隻蜷著的貓。

&ldo;不餓。&rdo;他說。

洛新古把葡萄放進自己嘴裡，問道：&ldo;明天去哪裡，冬天很適合泡溫泉。&rdo;

&ldo;不去。&rdo;林語揉揉太陽穴，悶聲說，&ldo;動不了。&rdo;

洛新古把果盤放到一邊，隔著被子幫他揉腰。

&ldo;阿語，等你下週回慕尼黑，我沒辦法跟你一起去。&rdo;洛新古耐心解釋，&ldo;家裡頻頻出事，我不可能甩手不管，所以得回海都一趟。&rdo;

林語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別的表情。

他其實不完全是在生洛新古的氣。

他心裡很清楚，這次是他主動招惹，洛新古順勢而為。

只是……折騰地有點過火。

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