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像極了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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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以為他喝多了，拿了包想把他帶出去。

但是明燕繼續邁著步子，硬是讓她往後退，背靠在了洗手檯上。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他一說話，酒精味更重了。

聽他說話的口吻，蘇恩很確定，他喝多了，不過，可能還沒有到醉酒的狀態。

她一手扶著洗手池，無奈的看了他，“這裡是女衛生間，出去找個地方聊？”

明燕面不改色，“這不是沒人麼，挺好。”

“……”蘇恩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其實挺惡劣挺專橫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迎合她今晚找他的目的，明燕整個人都狀態，真的就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身上有她以前壓根沒見過的漫不經心，蠻不正經。

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看著她的五官，然後不知道是什麼語氣，“特地打扮過？”

蘇恩只得笑了笑，“今天的行程這麼重要，肯定要打扮一下。”

“衣服呢？”

男人問著話，手已經落在她鎖骨的地方，但又繼續往裡鑽的趨勢。

蘇恩身體有點緊張，笑意都不那麼自然了。

但還是看了他，“你覺得呢？”

明燕嘴角扯了一下，“那老頭喜歡這樣的？”

對此，蘇恩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失笑，微微仰起臉，“我是為你準備的。”

他好像不意外她會這麼回答，突然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從鏡子裡盯著她看。

手早已順勢從胸前下滑。

蘇恩閉了閉眼，沒控制住，情不自禁的，但是沒有排斥。

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等蘇恩再從鏡子裡仔細看他的時候，好像從他半醉的眼睛裡看到了疼痛和惱怒。

然後他抵在她耳畔，果然用陰翳低沉的嗓音咬著字跡，“如果你當初沒有那麼魯莽的決定，今天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蘇恩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案子開審之前，她去醫院做手術的事情。

她笑了笑，“那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你想讓我那麼決定的不是麼？”

明燕略低著頭，壓在她肩頭，垂下來的髮絲遮住了眼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整個人一提這件事就是沉重的，不悅的。

明燕從她那晚在小包廂裡說那句話的瞬間，到現在，幾乎都沒有緩過來。

聽起來，是她失去了一些東西。

可是實際上，他覺得，那都是他失去的！

他確實很憤怒，卻不知道是怒她，還是怒自己。

“為什麼要找我？”他還是沒有抬頭，“你應該知道，就你現在的身份，我們倆……”

“我知道。”她淡淡的道，“所以才找你啊。”

蘇恩說：“就只要一種你知我知的關係，我不需要別的東西，也不會給你其他什麼。”

“所以，明先生還是要考慮清楚。”

明燕略微咬牙，“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那天去找他，故意說那些話，故意讓他愧疚！

導致他沒辦法對她的事情坐視不管，更不可能看著她掉進望叢山嘴裡。

蘇恩點頭，“對，我就是故意的，你要是想走，其實還來得及。”

明燕沒動靜，低眉看著她。

別看蘇恩面上鎮定，其實她心裡打鼓。

按照回來後對他的瞭解，他完全可能直接轉身走人。

正想著呢，他突然鬆開了她，這讓蘇恩心頭一緊，終於還是決定不顧什麼尊嚴了。

命要緊。

她在他幾乎完全離開她的時候湊了上去，用看起來很熟稔的姿態，坐著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