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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州送進啟東,給陸廣白應急。但是邊郡偏偏就在蒼郡東邊,左右皆是阻礙,除了從蒼郡眼皮子底下過,沒有別的通道。啟東也不是厥西,戚竹音在那裡構建了密不透風的層層防禦,想要悄無聲息地透過根本不可能。
邊郡就好比是站在懸崖邊沿上的守夜人,這是個類似絕境的地方。
蕭馳野覺得氣氛凝重,便揹著沈澤川轉了一圈,說:“眼下還是追擊雷驚蟄最要緊,待我們守住中博,想幫邊郡就更加容易了,只要跨過天妃闕就能直達。一身的臭汗,還聞?”
沈澤川用手指揩掉了蕭馳野頸側的汗珠,貼著他的面頰,說:“你跑起來。”
蕭馳野顛了他一下,說:“太累了,跑不動。”
沈澤川捏了蕭馳野的面頰,說:“二公子不行就換我來。”
蕭馳野作勢要把他放下去,說:“你下來,二公子今夜就看你怎麼把我揹回去。”
沈澤川環緊人,一邊把雙腳抬高,一邊正經地說:“何必爭這個氣?你行的。”
蕭馳野把人又託高。
沈澤川掛在他背上,指尖沿著他的衣襟往下拉,在他耳邊說:“二郎什麼不行?什麼都行。”
蕭馳野側頭,意外地很淡定,說:“去哪兒啊?”
沈澤川說:“去——”
沈澤川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馳野就邁開長腿跑了起來。他揹著沈澤川跑過樹蔭,踩著夏夜的月輝,鑽入了歇滅燈火的街巷。巡防隊來來回回,卻沒有察覺到兩個人的身影。蕭馳野輕鬆地躍過小階,那樹影斑駁地落在他的髮間,他們“叮噹”地碰碎了一地的星光,像是天地間自由又莽撞的風。
小院的守門小廝還打著哈欠,聽見敲門聲,便心想侯爺與同知回來了。他披著衣,帶著燈籠,笑容滿面地開啟門,門外卻空蕩蕩的。
“鬧鬼啦。”小廝小聲地說著,探頭出去,左右都沒有看見人,就飛快地縮回去,裹著外衣一路小跑著回房。
廊下漆黑,沒有點燈籠。沈澤川腳步凌亂,險些絆住蕭馳野。蕭馳野把沈澤川抵在門板上,在親吻間拉掉了沈澤川束髮的帶子。沈澤川被吻得喘息,雙手探到背後,摸尋著門鎖。
“沒鑰匙,”蕭馳野把人微微抬高,眼睛逼在咫尺,貪婪地看著沈澤川,“進不去啊。”
沈澤川腳跟沿著蕭馳野的後腰向下,卻又抬手抵住了蕭馳野逼近的下巴,含著熱氣,一語雙關:“進不去,那就進不去。”
蕭馳野捏開沈澤川的口齒,俯首含住了那滑動的舌。昨夜還在疾行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沈澤川吞嚥著津液,聽著門板被碰得吱吱叫。他想緩下聲音,便拉近了蕭馳野,兩個人疊靠在這裡,一點空隙也沒有。
“我們在這裡,在哪裡都行,”蕭馳野磨著軟肉,喉間收緊,帶著逸出來的嘆息說,“建個家。”
沈澤川出著汗,仰頭在淚眼矇矓裡沒發出聲音。他很久沒有做了,今夜被刺得微微發抖,只是幾下,就要出來了。他攥皺了蕭馳野肩頭的衣衫,胸口起伏激烈,過了半晌,才低低地說:“不行,進、進門去……”
蕭馳野把這句不行當作回答,猛地挺身,讓沈澤川險些失聲。
“二郎什麼不行?”蕭馳野用手臂牢牢地把著沈澤川,捏正他的臉,又狠又壞地說,“二郎什麼都行。”
沈澤川迅速紅了眼角,半露的脖頸也紅了。他幾度張口,卻只能逸出別的聲音。汗涔涔地浸溼了衣裳,沈澤川逐漸喘不上氣,他抵著蕭馳野的胸口,被那驚濤駭浪般的歡愉撞得暈眩,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兩次繳械了。
* * *
沈澤川昏睡過去,蕭馳野才沐浴完。他看窗外蒙蒙亮,就沒有再歇息,而是喝了杯釅茶,就在床邊蹲著身,看著沈澤川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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