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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在說什麼……”
沈澤川被這些話打得措手不及,他用了六年的時間,說服自己這些人可能是死於權爭。這些鮮活的人,這些年輕的命,他們都像紀暮一樣存在過。端州是第一道門,他們死得那樣慘烈,茶石天坑裡迴盪著的歌聲是沈澤川這輩子的夢魘。
中博兵敗,受害者無數。戰死的將士無人收屍,血水淹沒了倖存者的夢境。
楊誠在這壓抑的氣氛裡抱頭,說:“這次填充軍糧,我是真的怕了。中博尚有營救之機,離北卻只能靠落霞關作為支援。邊沙騎兵一旦攻破離北,我就是千古罪人!”
“中博兵敗,邊沙騎兵來得那麼巧!悍蛇部調兵南下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是收到了訊息。”蕭馳野齒冷。
那麼這一次悍蛇部與蕭既明在鴻雁東山脈相遇,也絕不是偶然。闃都、中博、離北,甚至是啟東,到處都有人在替邊沙十二部傳話。他們養著邊沙十二部,就好像養著一條飢不擇食的豺狗,必要時候就放它入境,把擦不乾淨的痕跡都吃掉。
“我不知道中樞裡還有沒有人在做這樣的事情,”楊誠恐懼地說,“但是這次真的好險……國庫已經有了存蓄,戶部的賬內閣也在嚴格審查,再放邊沙騎兵入境就是賣國。我不知道……我不敢賭,我的私信有人監察,我只能透過驛報告訴闃都!”
“你既然想要告發魏懷古,”沈澤川猛地提起楊誠,“你為什麼急發驛報的時候還要掛戶部的牌子?這封驛報入了闃都,第一時間就會落在魏懷古的手裡!”
楊誠抓不穩茶杯,在瓷盞摔碎的聲裡顫聲說:“不是、不是!我掛的明明是刑部的牌子!”
沈澤川一愣。
楊誠也面露畏懼,不可置信地說:“這封驛報若是落在魏懷古手中,我就必死無疑!我知道刑部尚書孔湫很有膽色,不是世家出身,絕對不會替魏懷古拖延隱瞞,所以臨發前再三確認,我掛的是刑部啊!”
“入套了,”蕭馳野一把扶住沈澤川,眼神兇戾,“這次不是魏懷古乾的,魏懷古收到驛報,便知道已經有人看過了內容,這就是無聲的脅迫,他必須自首!”
第95章 大廈
年逾五十的魏懷古被剝了官袍, 變成了白衣囚徒。他戴著鐐銬, 跟蕭馳野之間隔著鐵欄。這幾日受審也沒有人糟踐過他,他髮髻整齊, 面容乾淨, 只是短短几日好似老了許多歲, 看著十分憔悴。
“昨夜會審結束,”魏懷古坐在椅子上, 對他們倆人說, “我的供詞已經呈交上去了,現在是在等待發落。你們還有什麼話要問?”
“私挪庫銀, 倒賣軍糧, 毒害邊將, 這三條皆是死罪。”蕭馳野審視著魏懷古,“魏懷興也撤職下獄,等候聽參。你魏家嫡系一倒就是兩位朝臣,怎麼, 你這次就這麼捨得?”
“這次事關離北, 誰敢徇私舞弊?沒人保我啊。”魏懷古調整了坐姿, 彷彿還在戶部辦事大院的正座上,他看著蕭馳野,“你爹都出山了,皇上這幾日恐怕連覺都不敢睡。離北王還是當年那個硬骨頭,知道怎麼做才能敲打人。”
“你填充黴壞軍糧的時候就該知道那是運往離北的軍糧,你不照樣做了?那會兒可是半點不怕沒人保你。”蕭馳野稍移了步, 說,“想要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大哥的嘴裡,以次充好只是第一步。糧食到了離北,你們就買通了審查倉廩的官員,讓他們閉著眼把東西送進了軍營,這是第二步。接著買通了離北鐵騎的伙伕,再把這批毒物混進飯菜裡,送給邊關將士吃,這是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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