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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涯獨自坐在廊下吃酒觀春,沒人在,他也自得其樂,想起自己的琴還擱在這裡,便動了拿出來玩的心思。他起身端了托盤繞路,穿過綠霧般的枝條,忽然聽見了琴聲。喬天涯尋聲而走,沒有貿然衝出去,而是撥開綠霧,側目窺探。

長廊迎著日光,下邊亮堂,盤腿坐了個人。這人一頭烏髮簪古木,沒戴冠,身上穿著件天青大袖袍,腰間墜著個招文袋。

喬天涯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閒撥琴絃,上了調又停下,邊上攤著本琴譜,正琢磨著,背上忽然躥出只灰白色的奶貓,鑽在他頸邊撈著發玩。

這人把貓抱下來,揣袖裡兜著,心思仍舊在琴上。喬天涯認出那琴是自己的,他緩步上前,隨著角度的移動,逐漸看見了這人的臉。

春四月的柳絮浮動,綠絨細芽都晾在璀璨的日光裡。這人生得白,與沈澤川如浸冷冽的白不同,他像是置放在春光裡的溫潤白玉,沒有沈澤川那樣出鋒般的凌厲,也沒有沈澤川那樣濃烈的驚豔,但他與眾不同,令人見之忘俗。

喬天涯曾經也是官家公子,在這一刻想起了他長嫂背過的詩。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1]。

兩個人還沒有交談,喬天涯便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好個閒情逸致,”喬天涯跨上欄杆,把托盤擱在地上,“這曲子不必再看,你想學,我教你。”

這人抬眸看他,哈哈一笑,說:“想酒酒便到,求曲曲便來,兄臺,福星啊。”

“這宅子春色好,可惜無人賞。我訪春遇見你,是緣分,又聽著這曲,還是緣分。世間難得知心客,我別的不行,只有琴彈得好,你錯過了我,便再也沒有人教得起你。”喬天涯站著自斟自飲,喝完一杯,衝他仰了仰下巴,,“你學還是不學?”

“事師之猶事父也[2],”這人放下琴,垂著玉佩逗貓,不慌不忙地說,“拜師可以,但為人師,必先得叫人服。”

喬天涯摸了把略帶青茬的下巴,說:“我喬天涯不說假話,你肯信就拜,不信就罷。”

這人鬆了拿著玉佩的手指,又看著喬天涯,半晌一笑,說:“我信你了。”

* * *

蕭馳野回到梅宅已經天黑了,他下馬時,晨陽才記起來,邊牽馬邊說:“主子,前幾日說姚公子回來了,雖然避過了宴席,卻會登門拜訪。”

“他蹤影難尋,還不知哪日會有興致。”蕭馳野脫了沾灰染汗的外袍,跨門而入,“他若來了,你就叫廚房那邊備些清淡的,他跟著海閣老待慣了,不怎麼碰葷腥。”

骨津迎面出來,再跟著蕭馳野往裡走。蕭馳野摸了把肩頭的猛,說:“拿些白肉和清水進來,今日也累著它了——我的人來了嗎?”

骨津頷首,說:“已經到了小半個時辰了,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蕭馳野說:“用過飯了嗎?”

骨津說:“沒有,大人特地囑咐了廚房,晚膳等公子回來了一道用。”

蕭馳野撥著骨扳指,看他一眼。骨津會意地移開目光,沒敢再盯著蕭馳野。但蕭馳野心情確實好了,進屋前摘了狼戾刀,扔給骨津。

“把鞘擦一擦,”蕭馳野扯起前襟聞了聞自個兒身上的味道,“一會兒送進來,鐾刀還是得我自己來。讓人看著上菜,今晚事多,但水要燒足。喬天涯呢?讓他把他主子的蟒袍也給淨衣房,上朝前燻好香。暫且就這麼多,去吧。”

骨津應聲退下,蕭馳野推開門。

沈澤川在裡邊聽了半晌,當下蘸著墨沒抬頭,只說:“賢惠,二公子是個可心人。”

作者有話要說: [1]:源自《白石郎曲》·郭茂倩

[2]:取自《呂氏春秋·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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