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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開。
薛修易被抽得臉上帶紅印,他捂著臉,還伸著腳要踹潘藺,仰著脖子恨道:“沒完,這事沒完!”
潘藺狼狽極了,他這會兒清醒了,沒料到自己竟會當眾丟醜。他避著所有目光,強忍著酸楚,斬釘截鐵地說:“我潘承之日後就是餓死,也絕不跟你薛修易同坐一桌!我丹城潘氏日後就是絕了門,也絕不求你薛氏一回!”
潘藺說罷,把鞋子扔在地上,抬頭誰也不看,只對蕭馳野抱拳行禮。
“掃了侯爺的興,我潘承之賠!今夜摔了多少東西,我潘承之加倍地賠!不僅賠,今夜這條開靈河——我潘承之包給侯爺玩兒!侯爺,告辭!改日我登門謝罪!”
他把另一隻鞋也踢了,就這樣著著淨襪,踩著滿地狼藉,推開費適往外去。
“侍郎且慢,”蕭馳野緩聲說,“晨陽,先帶侍郎去換身衣裳。”
費適連忙說:“對對對,承之!咱們先換身衣裳!”
潘藺到底是個世家公子,還是掛牌官員,話講得硬氣,但真要他這麼走上街,不如殺了他,當下被晨陽和費適拉著,還是去了。
“大少,”蕭馳野抬指招了骨津,示意著,“你也請吧。”
第78章 分食
潘藺心緒沉鬱, 換完衣就坐在臨窗的榻上。費適自覺有愧, 坐在他跟前欲言又止。
“你不必說了,”潘藺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青樓舊院, “是我運數不好, 偏偏遇見了他這般的下三爛。”
費適說:“你知道他是個下三爛, 心胸狹窄得很,那何必跟這種人置氣?承之, 不值得的。”
潘藺自嘲一笑, 說:“我們潘家已經落魄到這般田地了麼?若是為了口飯,便能絕了骨氣, 任由他這般嘲笑, 那不如讓我死。”
費適見他神色悲傷, 便知道這些日子的人情冷暖讓他真的傷了心。費適雖然渾,卻看得開,他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上還沒下旨呢!承之, 侯爺不也說了嗎?潘大人是三朝老臣, 在皇上心裡,還是有分量的。”
那頭骨津打了簾子,蕭馳野俯身而入。費適和潘藺一同站起身,對他行禮。
蕭馳野抬手,說:“二位不必拘禮,潘侍郎, 坐吧。”
潘藺落座,對蕭馳野說:“今夜不僅掃了侯爺的興,還誤了侯爺吃酒的樂趣,該打。”
蕭馳野不在意,坐下時骨津看茶,他喝了幾口,說:“我對侍郎的才學早有耳聞,一直沒有攀談的機會,今夜倒也算有緣。”
費適聞言便笑,衝潘藺打眼色。
潘藺趕忙行禮,蕭馳野再次示意他坐,說:“疏通官溝的事情是我辦的,箇中滋味我最清楚不過。那東龍大街官溝陳舊,都是在潘大人任職工部尚書以前胡亂鑿的,有許多不合理之處。我看這次漲水,不該把責任盡數推給潘大人。”
潘藺心裡一熱,說:“家父幾年前叫人專門畫過圖紙,但當時正逢中博兵敗,國庫週轉不開,戶部不肯撥銀,這事便放了過去,誰知……唉!”
“還有這樣的事,”蕭馳野扣上茶蓋,“那魏懷古卻在御前隻字不提,你們兩家不是交好嗎?”
潘藺不語,費適搶著說:“侯爺,那魏懷古一門心思鑽營,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做個大官。他熬了這麼些年,如今資歷是夠了,又趕著今年的都察,眼下就等著考評呈報,好擢升次輔,日後與海閣老分庭抗禮。誰知這關頭出了官溝堵塞的岔子,他當然要想方設法撇清關係,半點責任也不肯承擔。”
“想不到他竟是這樣的人,”蕭馳野面上微微驚訝,“我原先看著戶部這些年的賬目清晰,沒有大錯,也想著今年該輪到他魏懷古了,誰知他竟是個蠅營狗苟的小人,可惜了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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