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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靳在奚鴻軒病倒的那一夜便已經撤出東龍大街, 八大營藉口巡防各大城門, 把疏通官溝的事情徹底扔給了禁軍。但是禁軍有一半的人都在楓山校場待命,如今根本進不來,蕭馳野的精兵沒有多少,幸虧工部還有人沒有撤走,再加上數十位錦衣衛,大家湊著人手冒雨又挖通了四大主街。

第四日時, 大家都累得渾身沒勁,晨陽、葛青青、喬天涯和骨津一回來,就湊在一起,靠著牆小睡。丁桃和小吳年紀小,哥哥們照顧他們,把腿輪流伸直了給他們當枕頭睡。丁桃的筆舔不出墨,小本子的記錄就停了。才幾日,每個人都成了蓬頭垢面的叫花子樣。

蕭馳野這幾日沒睡多久,他天不亮要帶人挖溝,中途沒有歇息的時候,晚上回到昭罪寺要守著沈澤川。

沈澤川前幾日尚能清醒,後邊燒一直不退,吐得厲害。胃裡沒有東西,吐也只能吐酸水。藥喂進去,半夜就會吐出來。於是蕭馳野一回來,就抱著沈澤川。他靠著牆,讓沈澤川面朝自己趴在胸口或肩頭,沈澤川一想吐,他就給揉後心。

更闌人靜時,昭罪寺孤寂得像是塵外荒島。雨停了,不聞鳥叫,濃墨般的夜遮蔽著一切。

沈澤川呼吸沉重,忽然咳嗽起來,胸口起伏劇烈。蕭馳野從淺眠中驚醒,捂著他的後心,疲憊地顛了顛腿,輕輕地晃著他。

“蘭舟,”蕭馳野哄道,“蘭舟在哪兒呢。”

沈澤川神色懨懨,想嘔吐的感覺卡在咽喉裡,他半張著眼,啞聲說:“在這……”

“晃一晃,病消散。”蕭馳野說,“等你好了,二公子帶你騎馬。”

沈澤川枕在他的肩膀,澀聲“嗯”了一下。

“這其實是個抱小孩兒的姿勢,”蕭馳野手掌順著沈澤川的背部,在這親密無間裡耳語,“從前我出疹子,我娘就這麼抱著我。今日我這麼抱著你,你要叫我什麼?”

沈澤川蹭著面頰,埋起臉,過了半晌,才悶聲說:“叫你爹。”

蕭馳野胸口震動,低笑起來,他說:“感動麼?”

沈澤川咳嗽著,沒有回答。

蕭馳野說:“二公子以前馴馬,也是同吃同睡。浪淘雪襟還是匹馬駒的時候,我們被大雨圍困,也是這樣依偎著取暖,它興許都忘了。”

沈澤川意識昏沉地聽著。

蕭馳野說:“你不要忘,感動就得記著,日後還給我。”

沈澤川想說什麼,張著口卻沒發出聲音。蕭馳野伸指撥開沈澤川溼透的發,垂眸看著沈澤川蒼白的側臉。

“蘭舟啊。”

蕭馳野呢喃低語,沈澤川在那低念聲裡睡著了,他沉浸在某種痛苦與歡愉的邊緣,耽溺於煎熬中,從苦難深重的辛澀裡嚐到了甘甜。

蕭馳野像是烈日,又像是來自草野的風,他與眾不同。在陰鬱潮溼的雨雪裡,沈澤川藏著那條帕子,像是藏著個激昂熱烈的夢。這夢裡有千里草野的縱馬酣暢,還有萬里晴空的展翅翱翔,最終變成了他不可細說的窺探。

蕭馳野才是種誘惑,他念的每一句“蘭舟啊”,都像是深情似海。那玩世不恭與剛硬穩健矛盾地雜糅在一起,他輕浮佻達地對著沈澤川耳語,他又可靠無比地對著沈澤川張開懷抱。

沈澤川招架無力,被那深情又輕佻的親吻騙去了防備,變成了與蕭馳野耳鬢廝磨的壞人,終於在這病痛中,渾渾噩噩地依靠著蕭馳野。

沈澤川的嘔吐後來稍有緩解,湯藥是蕭馳野一點點喂進去的。沈澤川每一次有昏睡不醒的徵兆,蕭馳野就會說那句“蘭舟在哪兒”,彷彿帶著莫名的力量,能把沈澤川一次次叫回來。

蕭馳野原先還會抱著沈澤川打個盹兒,可是隨著後幾日陸續死了幾個人,他夜裡也不敢再睡,隨時聽著沈澤川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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