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節,將進酒,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青青挽著袖子,說,“這事有鬼。”
“又是說不清的賬, ”沈澤川坐著身,緩了會兒神,繼續說,“誰把皇上送出來的,這事兒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他若不肯講,這案子就斷了。”
“照我看,這坍塌不像巧合,東龍大街年年都泡,偏偏就在昨夜塌了藕花樓。”葛青青看了雨夜,又看向沈澤川,“你有頭緒嗎?”
沈澤川從今早就在想這件事情,坍塌使得藕花樓的蛛絲馬跡都被抹乾淨了,這決計不是巧合。奚鴻軒是個惜命的人,他前段時間才翻新了藕花樓,挖空下邊的事情更是知之者甚少。
沈澤川張開的眼眺望雨夜,像是在對自己說:“少安毋躁,必定還有後招,這一次還不知道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 * *
寢殿裡的太醫退了出來,對太后一眾人行禮。太后隔著垂簾,傾身詢問了李建恆的情況,太醫細細稟報了,她聽到血已經止住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此事離奇,”太后坐直身,說,“一朝天子離宮外出,竟沒有一個人知曉,宮內外的巡防還怎麼讓人放心?”
下邊的一眾老臣無人吭聲,都垂首默立,如同泥雕。
太后說:“哀家居於後宮,本不應該插手政事,然而此次再次關係到皇上安危。哀家做母親的,可真是白髮愁看淚眼枯[1],哪裡還能再受得起這樣的驚嚇?諸位大人,此次總該給哀家一個說法!”
潘祥傑聽著這話,便心下一緊。
孔湫沉默片刻,說:“大內巡防就是想攔,也未必能攔得住皇上。依臣之見,此番應該重罰奚鴻軒!若非他用那些外域妖孽引誘皇上,皇上怎麼會出宮?”
“是了,”戶部尚書魏懷古是前頭攻訐蕭馳野的魏懷興的嫡長兄,如今魏氏的當家。他一般不開口,這次卻說,“奚鴻軒是該罰,但他罪不至死。臣看這次要論罪的是工部,闃都修繕歸他們管。潘大人,怎麼讓官溝堵成了這個樣子呢?”
潘祥傑知道魏懷古要推諉責任了,當即跪倒在地,對太后說:“還望太后和皇上明察!官溝堵塞的事情,我們工部早在鹹德年間就通報過戶部,希望他們能撥些銀兩來做修繕,但是戶部遲遲不批,工部怎麼辦?這又不是小工事!”
魏懷古不急,他可比魏懷興難對付得多,只說:“我們戶部走賬要經過內閣商議,當時花閣老那沒過去,誰敢隨便撥銀子?再者那幾年闃都要給中博六州收拾爛攤子,銀庫險些被掏空了,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大家都有難處,”潘祥傑說,“怎麼就抓著我們工部不放?左都御史岑尋益要彈劾工部疏忽水利,說我們沒固好開靈河的堤壩,可今天它塌了嗎?沒有嘛!說明工部的活兒都沒偷工減料,是踏踏實實幹的!要是有錢,我們早把官溝給通了。”
戶部不認這個賬,工部不背這個過,兩方又都是八大家的老人,如今誰都不肯退步,就站在這裡推諉扯皮。
孔湫幾乎要冷笑出來了,他出身微末,是海良宜一手提起來的,跟世家出來的大臣能共事,卻不能共心。此刻聽著他們踢球,心裡膩煩。
是,工部是報過,但是什麼人報的?是底下不入堂的小官報的。潘祥傑重視了嗎?他要是重視,就會自個兒去跟戶部提,但他沒有這麼做。戶部知不知道?知道。魏懷古跟花思謙是什麼關係?兩家算姻親,近些年看著不親近,可關係是有的,他也遠比魏懷興更有手段,和花思謙是能討論政事的人。但是他沒跟花思謙真正掰扯過這事,這事一直得過且過,被淹了那是你活該,自認倒黴!
太后坐在簾子後邊,把這些人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她後邊立著花香漪,聽得全神貫注。
海良宜終於咳了幾聲,用帕子掩了嘴,說:“內閣登報的賬目裡,曾經是有過這麼一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