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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裡一動,說:“戚大帥……戚大帥那樣的也能辦?”
蕭既明眼神略變,沒料到他喜歡大帥這樣的,頓了半晌,還是心情複雜地說:“……她若是沒砍死你,我是同意的。”
夜裡蕭馳野上床時,忽然踩到什麼東西。他俯身從氍毹裡撿起來,是顆做釦子的珍珠。
蕭馳野順著珍珠,看向床底。
“晨陽。”蕭馳野忽然開啟窗,喊了聲。
晨陽從階下走過來,蕭馳野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才說:“明早去趟神武大街的首飾鋪子。”
晨陽還沒回話,蕭馳野就揚手扔給他一隻匣子。
“叫他們打成耳墜,各色花樣只打一隻。”蕭馳野說完又想了老久,說,“簡單點,別太花哨。”
晨陽看著匣子,說:“……全打?”
“全打。”蕭馳野合上窗,他合上窗靜了片刻,又開啟。
晨陽也不敢動,捧著匣子困惑地說:“主子?”
蕭馳野說:“記賬!”
第59章 風月
袁柳暴斃獄中, 晨陽給他收的屍, 按照蕭馳野的意思,給他的妻兒在丹城安置了新宅子, 為他兒子請了個好先生。
蕭馳野這一病就病到了闃都雪化, 等他能出門上朝時, 奚鴻軒已經被提拔為吏部考功司主事。
沈澤川把禁軍腰牌還給蕭馳野,蕭馳野就著拿牌的空當, 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個精光。
“謝了, ”蕭馳野抽出腰牌,“鎮撫大人。”
“不敢當。”沈澤川手指微蜷, 捨不得似的。
蕭馳野晃了晃牌子, 說:“稀罕上了?”
沈澤川笑了, 說:“稀罕,這些日子摸慣了。”
蕭馳野見左右都退避在遠處,便說:“光摸我的腰牌也太沒出息了。”
沈澤川負手,對著他說:“大病初癒, 二公子浪起來也要找到邊兒。”
“我清心寡慾了大半個月, ”蕭馳野被陽光曬得犯困, 挪動了下腳,“朝思暮想的薄情郎也沒去瞧過我一眼,如今出來了,總要想法子治癒情傷。”
沈澤川被風吹了吹,說:“那種時常見異思遷,並且新歡舊愛數不清的壞胚, 趁早忘了罷,為他耽誤了人間韶華不值得。”
蕭馳野說:“壞什麼?”
沈澤川說:“二公子。”
蕭馳野想捏他後頸,杵在這兒捏又不合適,便說:“說得好,說得妙,說得二公子要給你鼓掌。”
“太客氣了,”沈澤川謙虛地說,“心意到了就成了。”
“這麼看你還特地去查了有哪些舊愛,”蕭馳野說,“在意啊。”
“查倒沒有查,”沈澤川說,“坐香芸坊吃盅酒,什麼風流事兒都能打聽出來。諸如二公子是常客,風月老手。”
“佩服吧?”蕭馳野說道。
“佩服,佩服。”沈澤川說著看向他,放緩聲音,“但是耳聞不如親試,傳說中的,跟我遇著的,不像同一個人呢。”
“機會少,”蕭馳野抬指掛了腰牌,“多玩兒幾次,就更瞭解了。‘細嚼慢嚥’咱們也不是沒試過,滋味還好?”
沈澤川在他目光裡抿緊唇線。
蕭馳野笑,說:“看來還記著呢,那答應我的事兒,也還記著吧?”
“替你給香芸捎話,”沈澤川說,“為你們牽橋搭線,賺杯喜酒喝,當然記著了。”
“我就知道你靠譜,”蕭馳野說,“這事兒要是成了,我該怎麼謝你呢?”
“就當份子錢吧。”沈澤川有點懶散,目光沿著石板往外瞧,心不在焉地說道。
韓丞正好從堂內出來,衝他們倆人招手,旁邊的小太監快步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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