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節,將進酒,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太傅閉眸聽著,沈澤川講完了,他還是沉默。
院裡藤蔓淋著雨,一下一下地點著葉子。不知點了多少下後,齊太傅才說:“這一仗,蕭二看似出盡了風頭,卻又困於他父兄一樣的境地。新帝與他稱兄道弟五年之久,他藏得這樣深,怎麼教人不害怕?如今新帝還能念著他的救命之情,可這情義,又能經得起多久的磨耗?我以為憑他的耐性,可以再忍一忍,有千百種辦法能讓戚竹音出這個頭,可他偏偏自己做了。”
紀綱在昏暗裡磕著菸灰,說:“狼崽子也想回家,夢裡都是離北的草場。他才多大?有點意氣才是年輕。”
“小不忍則亂大謀。”齊太傅說,“他若是忍過了這一次,不就能以紈絝的身份回家了嗎?”
蕭馳野正站在宮門外,仰首看著黑影連綿的王宮。這些朱牆飛簷似乎是老天爺給他的磨難,他佻達輕浮的外表下,是頭無聲嘶吼的猛獸。
沈澤川端坐著,在這一刻奇異地明白了蕭馳野這番舉動的寓意。
他想回家。
他是想以一個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回家。
第28章 巷醉
新帝登基後, 闃都的秋雨就下個不停。舊瓦烏黑, 白燈高懸,站在王宮的城牆上俯瞰時, 處處都是籠罩著蕭瑟寒意。
錦衣衛因為秋獵一事, 全部撤了腰牌。紀雷、喬天涯這些錦衣衛從五品以上的人都下了獄, 與花思謙、潘如貴一齊交由三法司會審。
薛修卓調離戶科,升至大理寺丞。這個位置看起來不如戶科都給事中權職大, 卻是實實在在地進入了大週三法司中樞。換而言之, 他不僅有了稽查任何案糾的權力,還有參與推情辨駁刑部、都察院提案的權力。
“薛修卓。”
花太后斜靠在須彌榻, 閒敲了敲黑玉通透的棋子。
“此子在南林獵場之前, 不曾聽說過。他是薛家的什麼人?”
琉緗姑姑輕輕扇著香爐, 說:“回太后,是薛家三庶子。原先是沒聽說過這人,奴婢為此專程去打聽了一番。”
“薛家後繼有人。”花太后說,“這些年, 風光的是姚溫玉。海良宜這老狐狸, 哀家以為他畢生所學都授於了姚溫玉, 遲早要推薦姚溫玉入仕登閣。豈料他竟一聲不吭,反而用起了不起眼的薛修卓。”
琉緗姑姑說:“薛修卓先聯合厥西布政使江|青山暗集證據,又搭上的海閣老的橋。他任職戶科都給事中時行走六部,如今升任大理寺丞,正審理咱們閣老的案子,只怕是打定主意要查個徹底, 不會善罷甘休。”
“哀家如今不能出去。”花太后眼眸中思索,“薛修卓要查,便讓他查。花家已經到了這等緊要關頭,告訴大哥,須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能東山再起。”
琉緗姑姑應聲,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 * *
沈澤川抖了抖傘上的雨水,坐在荒院破敗的廊子裡。小半個時辰後,奚鴻軒如山一般的身影才跨入洞門,撐傘直接走了過來。
“此時正是遍地耳目的時候,我險些脫不開身。”奚鴻軒攏衣,皺眉問,“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是什麼要緊的事?”
“奚固安下了刑獄。”沈澤川說,“你多年的夙願就在眼前,此時不乘勝追擊,還等著他狗急跳牆嗎?”
“他死罪已定。”奚鴻軒說,“我此刻使力,才是畫蛇添足。”
“這世上沒有‘已定’的事情。”沈澤川白皙的面上沒有笑意,他說,“越是緊要關頭,越不能疏忽大意。險境不死,便有生機。”
奚鴻軒看著他的側容,說:“花黨一案已交給了三法司,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想怎麼動手?”
“我不動手。”沈澤川轉眸,“他為花家的走狗,在任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