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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嘆息似的喚他,玩笑道,“我沒咬,你就會放過我麼?”
沈澤川看著他。
蕭馳野說:“逗弄我愉悅嗎?”
“愉悅,”沈澤川感受著蕭馳野逐漸逼近,“看一頭小狼束手無措的可憐樣,我好愉悅。”
“那我們可以更加愉悅。”蕭馳野說,“太后忍而不發,她答應給你什麼?扔掉它蘭舟,我給你更多。”
“嗯……”沈澤川笑起來,“我猜你給我的東西里不包括自由。蕭二,你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都寫在眼睛裡。你此刻想把我鎖起來,是不是?”
“我想打條金鍊子。”蕭馳野說,“這脖頸不戴東西太可惜了。”
“狗鏈子最初都是用來拴狼的。”沈澤川和他鼻息相聞,說,“我也想打條金鍊子,套在你脖頸上,講一句話扯一次。”
“別吧。”蕭馳野挑眉,“你那點俸祿掏乾淨也打不起。”
兩個人鼻尖都幾乎要碰上了,蕭馳野的扳指就抵在沈澤川的手腕,捏得那兒都泛了紅。
蕭馳野說:“既然已經——”
沈澤川仰高頭,親到了他的唇。那柔軟相碰,帶著涼涼的嘲笑。
“你想不想瘋?”沈澤川眼神癲狂,他呢喃著,“你敢麼?撕爛我試試看啊,蕭二,我才不在乎。”
蕭馳野緊繃的弦“啪”地斷掉了,那已經洶湧的波濤轟然湧出。他在這嘲笑和煽|動裡,狠狠地壓住人,像是咬住沈澤川一般地吻了回去。
色|欲混雜著殺機,仇恨糾纏著憐憫。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更可恨,誰更可憐?
潮溼的吻裡交錯著舌,蕭馳野吻沈澤川,沈澤川竭盡所能地回應他。唇齒間有曖昧的舔舐聲,慾望燒掉了兩個不正常的人。
蕭馳野捏著沈澤川手腕的手掌忽然放開,把他託著背部帶起來,要親密無間地相抵。
相互憎惡啊。
給對方染上屬於自己的骯髒的汙色,讓仇恨也變成扯不斷的線。這樣活著太痛苦了,黑夜裡的咆哮只有自己一個人聽,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為一種依靠。
這命已經夠爛了。
作者有話要說: [1]:選自《隨園食單》
第41章 蘭舟
衣衫被推高,月光般流瀉出來的肌膚觸感冰涼。沒有撫摸,只有撕扯。濃稠的夜色裡化開了一泓春水,蕭馳野掬著這汪水,他從情潮裡艱難地撐起身,在喘息間看見沈澤川的眼睛。
這雙眼睛裡沒有一點淪陷的溫度,甚至映著他此刻荒誕的舉止。
蕭馳野生出一股刀割般的快感,他把沈澤川揉熱了,讓這水激盪起來。他把沈澤川從雲端箍在自己臂彎裡,沉重地擠壓著,放肆地舔咬著。他咬著沈澤川的後頸,像含著一口迷魂湯。
夜都溼透了,被褥被汗濡溼。四肢糾纏著在床上顛簸,蕭馳野從倉促的碰撞裡逐漸摸索到了快樂,他進步飛快,在那團軟雲裡繳械,又在那團軟雲裡勃起。他沉默地頂著沈澤川的要害,頂的沈澤川吃力的吞嚥,脖頸無所顧忌地仰露在他的眼前。
蕭馳野吻著這脖頸,撈抬著沈澤川的雙膝。他再也不是坐懷不亂的偽君子,他是黑暗裡直搗黃龍的凡夫俗子。他讓沈澤川記不起茶時天坑,也讓沈澤川忘不掉這激烈的交融。
他們都沒有救命稻草,這一夜才是脫離苦難的放縱,快感像是焚身的烈火。沈澤川伸手去夠床頭,蕭馳野把他拽回來,鎖在懷抱裡。
“來撒野啊,”蕭馳野耳語,“你要我瘋,你怎麼敢跑?你不是想看誰更狠麼,我不怕。”
沈澤川的臉頰蹭著被褥,閉眸喘息,這張臉上痛苦與承受不起的神情都是令人著迷的勾引。
他怎麼長成了這個模樣?
蕭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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