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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輕巧地落在簷上,藉著兜布,猛然踩在了費盛的肩膀,隨後也落了地。樓裡的殺聲沸反盈天,費盛不敢跟蠍子隊正面,把沈澤川送上馬車,招手就撤。
錦衣衛行動迅速,轉眼就駛進了車水馬龍的街道。
雷驚蟄扒開窗子,已然找不到顏何如的蹤跡了,他憤怒地砸了拳視窗,轉身繼續用邊沙話說:“不要放過這些叛徒。”
* * *
馬車停下時,周遭寂靜。
顏何如貼著車壁,抱著前胸,說:“有事好商量,價格都能議。府君,別動氣!”
沈澤川摘掉了遮陽帽,扔在一邊,對外邊的費盛說:“掀簾。”
費盛就把車簾掀了起來,車廂內的渾濁氣味登時撲向外邊。費盛覺得這味不對勁,顏何如隨之羞澀一笑,說:“一著急就想放屁。”
外邊的錦衣衛們當即咳起來。
沈澤川笑了,顏何如頓時後背發寒,他蹬著腿擠著車壁,聽沈澤川溫柔地說:“把他給我扒了。”
“我娘說得對!”顏何如急了,“好看的男人都是老虎!你別、別!我不走那路子!”
費盛把顏何如的後腦勺給摁了下去,三下五下就把他給扒了,好在留了條褲子。敦州的八月夜裡冷,顏何如細皮嫩肉,凍得直磕巴。
費盛說:“主子,沒蠍子。”
沈澤川緩緩抱起手臂,看著顏何如,開門見山:“你跟蠍子什麼關係?”
顏何如搓著臂膀,一雙鹿眼使勁眨巴,說:“你怎麼這麼問我哪?府君,不對啊,你應該問,你跟蠍子什麼關係?”
沈澤川眼眸幽深,他問:“我跟蠍子什麼關係?”
車廂內靜了片刻,顏何如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呀。”
沈澤川接著說:“費盛。”
費盛伸臂把顏何如給拖了出去,顏何如見狀連忙掙扎起來,大喊道:“我真不知道啊!海日古,海日古!你給他說!”
馬車後邊翻出個人,跌在地上直喘氣,正是適才最先刺殺雷驚蟄的男人。他鼻樑高挺,眼窩微深,分明是邊沙人的模樣,但是黑髮黑瞳,輪廓比胡和魯、哈森更加柔和些。他翻過身,露出了側頸的蠍子刺青。
海日古受了傷,在捂傷口的同時看向刀光背後的沈澤川,低沉地說道:“格達勒的兒子。”
第173章 黑白
這是沈澤川第二次聽到“格達勒”了。
格達勒位於茶石河的東邊, 隸屬於邊沙境內, 原本是中博響馬的暫居地。沈澤川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他對格達勒的瞭解僅僅源於歷熊曾經提到的白茶畫像。按照海日古的意思, 沈澤川還可以自稱是“中博的兒子”。
“我們都是格達勒的兒子, ”海日古站了起來, 他眼神警惕,目光遊走在錦衣衛間, 輕輕抬起隻手, 說,“我們有能坐下來交談的理由。”
“我的兄弟死在了戰場, ”沈澤川不為之所動, “話沒講明白以前, 我們是仇敵。”
“你的仇敵是邊沙騎兵,”海日古勒著傷口,“我是你敵人的敵人,我們可以做朋友。”
“好的朋友, ”沈澤川說, “你要跟我談什麼?”
海日古抿著泛白的嘴唇, 停頓須臾,說:“我們可以聯手殺掉雷驚蟄。”
月光劃破了車影,沈澤川的神情冷漠。他甚至懶得搭話,但意思明顯,海日古如果再跟他繞圈子,把話說得沒頭沒尾, 他就不會給予任何回應。
“我知道大周的皇帝死了,現在是皇帝的母親在主理政務。你被驅趕出了闃都,逃回中博,你想復仇,還希望自己能夠東山再起,”海日古表情複雜地看著沈澤川,“你正在吞併中博。”
沈澤川的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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