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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的襖衣被鞭子抽爛了,漏著破絮。他抱著雙臂,一雙腳蹚在薄冰泥窪裡,袍子早爛了,兩隻褲腿蕩著,露出麻稈似的雙腿,老頭凍得直哆嗦。

邊沙漢子們要吃飯,土匪們只能站在邊上擋風。

六耳抄著手,餓得眼冒金星,舔著嘴唇,悄悄蹲下身休息。

“這狗日子啥時候是個頭,”跟前的舊部嘀咕著,把塞在背上的布囊拆下來,繫到了腰上,“幹他孃的,這一趟快被他們活活打死了!這些狗日的下手沒哈數,把人當牲口抽!”

六耳挪動了下腳,餓得嘴裡泛酸,還想著抽口煙。他在袖子摸索了半天,捏出些菸草星子,湊在鼻子跟前使勁聞了聞,說:“他們又不讀書,可不就把人當作牲口?那身上文的都是野獸猛禽,喝的還是生血。”

舊部啐了幾口,說:“早知道是這個下場,在茨州的時候我也投靠禁軍,他媽的,好歹不會便宜邊沙人。”

“淨他媽說廢話,”六耳把菸草星子又塞回去,他賊溜溜地透過人腿往邊沙漢子那邊看,“咱們都是草寇,投靠禁軍能有什麼好下場?還不是做叛徒。這些軍械送過去,打的就是離北和中博,到時候說不定連闃都裡的皇帝老子也得做階下囚,我們還得跪個邊沙皇帝。”

六耳的話音還沒落下,舊部就把他給猛地扯了起來。六耳雙腿顫抖,貼著他們站直,一雙眼不敢亂瞟。

邊沙漢子叫吉達,頭剔得乾淨,露出肌肉虯結的手臂,上邊文著個毒蠍子。他抹著嘴從邊上過,眼神讓六耳雙腿抖得更厲害,快要尿褲子了。

但是吉達今夜沒找他們麻煩,帶著人去了前邊,那裡停著承載床子弩的重車,邊沙人對床子弩這樣的巨型攻城器很感興趣。

土匪們原地休息,乾糧都泡潮了,聞起來一股黴味。六耳一口黃牙都是煙燻的,他把乾糧吃了。幾個人湊在一起取暖,幸好今夜沒下雨,不然凍死的人就不止那麼幾個了。他們席地而坐,不敢睡著。

六耳人老了,逐漸撐不住,靠著車輪打瞌睡。

* * *

“隨行的部隊這麼少的人?”費盛再次蹲下去,檢查著腳步,“多數都是推車的土匪,邊沙騎兵沒有多少。”

遊擊戴上了頭盔,坐在馬背上像是尊鐵澆的雕像。他在勒馬時,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他們喬裝打扮就是不想驚動別人,恐怕在洛山還有內應,否則不敢這麼點人深入到此。府君,若是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與他們裡應外合,就得趕在他們進入洛山境內以前攔下他們審個清楚。”

離北鐵騎隨行的人也不多,但都是交戰地的精銳,跟著蕭方旭打悍蛇部的。天黑霜重,有錦衣衛協戰,攔下這一小批人不成問題。

沈澤川看了眼夜色,說:“丁桃留在原地,費盛,跟著離北鐵騎。”

* * *

六耳被凍醒了,搓著雙腳,覺得半條命都要被凍沒了。他抬起頭,看邊沙騎兵遠遠地站在前邊,都簇擁著床子弩。這弩絕非一人之力可以拉開,一般都會壓陣或是守城,是對戰時的絕對重型利器,在離北營地裡很常見,邊沙騎兵在這上邊吃過不少苦頭。

六耳誰也沒叫,他雙手撐著地面,藉著馬車的遮擋,悄悄地鑽向後邊。他匍匐過車底,貼著地面躲開了視線。當他爬到最後,幾乎是蹬著鞋往前撲,狼狽地跑了起來。

吉達擦著箭,忽然餘光一閃,用邊沙話喝道:“有人跑了!”

邊沙騎兵霎時間翻身上馬,揚鞭呼喝著追了過來。

六耳哪想到吉達眼睛這麼毒!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在這麼深的夜裡還能看見自己。他想停下以撒尿為託詞,可是他回過頭,看見那彎刀都已經出了鞘,便知道今夜不跑就是死!

六耳火急火燎地勒緊褲腰帶,在泥窪裡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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