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4節,將進酒,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衣衛同知的時候,”薛修卓的眼眸平靜,“疑心你是蠍子,我看錯了,你遠比蠍子更可怖。你回到闃都,跨過那扇門,帶著沈衛的名字,就是萬古罪人。”
雨珠沿著沈澤川的側顏下淌,他神情陰鷙,含情眼格外漠然。他終於開口:“從我站到這扇門前,就是罪人。我活著,我死了,你都算不準。今朝我受得住萬人唾罵,來日我就擔得起千古罵名。”
疾風吹起沈澤川的發,他唇線緩動,在暴雨裡露出森冷的笑容。
“把我的先生,我的謀士,我的兄長,全部還給我。”
城門“砰”地翻倒在地,澹臺虎帶人衝進通道。牆垛被亂石砸得碎屑迸濺,闃都內雙門皆破,禁軍和守備軍南、東呼應,跟都軍與雜軍在各個街頭巷道殺在一起。
薛修卓被碎石片割傷了面頰,血流不止,他緊攥著腰牌,只能看著象徵大周尊嚴的石碑轟然坍塌。
“你來討這場債,我甘願命償,”薛修卓在暴起的混亂裡陡然高聲說,“殺齊惠連的是我,殺姚溫玉的是我,你罷手吧!馬過良田,兵燹蔓延,沈澤川——我的人頭給你!”
澹臺虎砍翻面前的雜軍,在提刀時覺察到熟悉的味道。他抹掉臉上的血水,用腳翻過一名雜軍的屍體,鬼使神差地俯身,扒開了對方的衣裳。
沈澤川沒有回話,只見牆頭的強弩猛然爆射出箭雨。風踏霜衣不安地踏蹄,雨聲催促,費盛的耳朵忽然一動,緊接著神色一變,幾乎是從馬背上滾身而下,蹬著守備軍的盾牌躍身凌起,喝道:“主子當心!”
沈澤川面前無遮擋,費盛眼看來不及,突見沈澤川在雨間“唰”地開啟摺扇,硬是擋了一下。但是竹身太脆,下一瞬就“噼啪”地斷裂了。
然而這一下已經足夠了!
費盛拔不了刀,空手握住那支銳箭,在轉瞬間穩穩落地。
“你知道嗎?”風泉豎起食指,點在身前,“最聰明的人也是最愚蠢的人,我看他們相互軋鬥太辛苦,於是在這裡為他們構建擂臺。”
風泉矇蔽了齊惠連,欺騙了薛修卓,玩弄了阿木爾,讓這些才絕豔豔的下棋者都在陰溝裡翻了船。他的詭道遁於無形間,成為不露痕跡的利刃。
他不受任何人的操控。
“由我來投擲骰子,”風泉開啟雙臂,在空無他人的明理堂裡輕笑,“今日誰能活著踏入王宮大門,誰就是這場局的勝者。”
“操他娘……”澹臺虎已經看到了屍體上的文身,他抬頭,看向前方密密麻麻的雜軍,頭皮發麻,啐了口唾沫,“……這批雜軍全是蠍子!”
第280章 放逐
蕭馳野睡醒了。
他把雙臂枕得發麻, 睜開眼盯了會兒帳篷, 覺得自己夢到了闃都的大雨。
陸廣白掀簾而入,在門口用巾帕抹著脖頸間的溼汗, 說:“巡察的鷹在靠東的地方發現了獵隼, 骨津在那裡找到了馬隊經過的痕跡, 是胡鹿部的押運隊。”他把巾帕擱回銅盆裡淘洗,“阿木爾不肯受降, 這是要背水一戰。”
蕭馳野翻身而起, 屈腿架著一隻胳臂,說:“臨近冬天, 胡鹿部不能放羊, 這是他們最後的糧食。”
“阿木爾執意不出來, 是在養精蓄銳,看穿了你想守株待兔的心思。”陸廣白把巾帕搭好,“他在拖延時間。”
胡鹿部為了供應哈森,傾盡全族之力, 現在供應阿木爾的糧食都是全族口糧, 想要挺過這個嚴冬, 他們必須屠宰自己的牛羊。阿木爾是強弩末矢,他還在等待什麼?
帳篷門口的簾子捲了上去,蕭馳野站起身,微微屈身,鑽出帳篷。他眺望著無垠的沙丘,猛從旗杆上飛下來, 落到蕭馳野抬起的右臂上。
“阿木爾是個好將軍,”蕭馳野說,“但他更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