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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白跟著上了自己的馬,“哥哥心都懸起來了,就怕你一時糊塗。你說我回去,面對府君是直言不諱呢,還是裝不知道呢。”
“糊塗是不會糊塗的,”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跟沈蘭舟比?蕭馳野掉轉馬頭,這會兒讓風吹散了熱,酒勁都壓下去了。他看向陸廣白,正經地說:“酒和香都沒用,我清醒著呢。”
陸廣白見他一本正經,事事周全,就信以為真,哪知道蕭馳野適才不正經地滿腦子都是沈蘭舟。
蕭馳野轉開話題,道:“如今蒙駱部留在這裡,漠三川往東就只剩胡鹿部在供應阿木爾糧食。朵兒蘭替阿木爾帶回了有熊部剩餘的戰士,這表明阿木爾的精銳已經不多了。”
胡和魯、阿赤、卓力還有哈森,阿木爾的先鋒、突襲、近衛以及大將全部陣亡,他手上的六部在蕭馳野東進後就惶惶不安。現在蒙駱部為保性命甘願結盟,阿木爾的金帳就在漠腹地。
蕭馳野想要一戰定勝負。
哈森死後,邊沙退兵,按照大周慣例,是不會再追出茶石河防線。但是對於蕭馳野而言,別人或許可以留下,唯獨阿木爾不行。
作為大漠裡差點成為十二部大君的男人,阿木爾是能跟蕭方旭決勝負的梟雄,他比哈森更加危險的地方在於他同時具備了政治手段。他不僅僅想打勝仗,那是他交給別人做的事情,他用二十年苦心營造了一場王朝崩裂。只要給他喘息的機會,讓他活下去,他就有新的計劃,手段只會更加老練並且難以發現。
這個男人必須死,否則蕭馳野輾轉難眠。
* * *
阿木爾盤踞在王座,他的金帳沒有合攏簾子,月亮透過空隙,照在他的腳下。他孤獨地坐在這裡,望著月亮下的連綿沙丘。
“很多年前,”阿木爾沉聲說,“我曾率兵深入,在鴻雁山下遇見了蕭方旭,那時他還是個沒有姓名的小兵。我把他視為一生的對手,我贏過他很多次,也敗給過他很多次。”
那位替哈森祈禱的蒼老智者坐在金帳的角落裡,把手中的枯枝跌在膝前的毯子裡,用顫抖的聲音緩慢地說:“你打敗了他。”
阿木爾在月光的餘輝裡閉上了雙眼,他這張臉甚至看不出老態,威嚴得像是剛坐上這個位置。他說:“是我的兒子殺了他。”
“他的兒子殺了你的兒子,”智者喘息難平,伏在毛毯上,緩了片刻,推開那些枯枝,“但你還有孫子,朵兒蘭能為哈森生下健康強壯的孩子。這場仗,我們沒有輸。”
阿木爾扶著王座的把手,彷彿是困在這裡的獸。他眼珠轉動,最終睜開雙眼,看著那毫無變化的沙丘,道:“我出兵落霞關時,你也這樣告訴我。我們走出大漠,尋找著能夠生存的土地,可這些年,仗沒有停過,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周就像已經腐朽的樹,天神的眷顧卻遲遲沒有偏向我們。離北失去了蕭方旭,很快就得到了新的狼王。我聽見他捶著戰鼓走向我的金帳,他遠比蕭方旭更加年輕,也更加強壯。”
“你是神賜予大漠的最後曙光,”智者攥起那些枯枝,堅定地說,“我將看著你留下這匹狼。”
阿木爾離開王座,他站起來,沿著月亮的痕跡,說:“該讓蠍子動起來了。”
* * *
衣帽官人替風泉把大襖和帽子都捆紮得當,取下攢竹上的紙花,風泉用紙花擦著手,聽對方說話。
衣帽官人手腳利落,半隱於黑暗,說道:“中博必須敗在闃都門前,只有殺掉沈澤川,讓王朝得以繼續殘喘,遠在東方的太陽才能照常升起。”
“沈澤川在敦、端兩州屢次涉險,”風泉看衣帽官人扎“一把蓮”,幽幽地說,“你們擁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掉他,卻沒有辦到呢。”
“他遠比想象中更加強悍,”衣帽官人替風泉收拾蠍子,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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