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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病得不清醒,在疼痛裡隱約嗚咽了兩聲。
蕭馳野整個人都趴到了枕邊,哄道:“真給你。”
沈澤川不信,他掙扎般的皺起眉,半斂的眼眸裡流露出難過,埋進蕭馳野掌心裡。蕭馳野的心就被他這麼揉捏,垂頭抵著他的鬢,貼著他的汗。
沈澤川舌尖滿是苦味,半睜的眼睛看到的都是光怪陸離的景象,只有蕭馳野的味道包圍著他,讓他彷彿漂浮在草浪間。他用很小的聲音喊:“蕭二。”
蕭馳野親他,用很沉的鼻音回到:“嗯。”
沈澤川幾次皺眉,斷續地說:“我想……吃糖……”
蕭馳野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些許,起身給他兌蜂蜜水。沈澤川只喝了兩勺,舌尖沾著甜味就好了。蕭馳野又把帕子淘了一遍,給他把頸子間的汗擦了,摸著燒似乎退了些。
* * *
偏廳裡的先生們坐立不安,煙槍嗆得滿屋都是味,到了亥時也沒人起身,連飯也忘了吃,所有心都系在府君身上。
“這些大夫都不管用,”澹臺虎坐在椅上,對孔嶺說,“先生看,要不然我馬上策馬出城,去敦州再找找?”
高仲雄談虎色變,趕緊擺手,道:“不成,今日那刺客可是來歷清晰,真的有細作,誰都分不清楚哪!”
孔嶺愁眉不展。
一屋子的人再度陷入沉默,不多時,聽著屋外又下起了雨。近衛們冒雨輪值,深夜點起的燈籠把府內各條道路都照得亮,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戰後大夥兒都沒怎麼休息,過了丑時,身子弱的就熬不住了,斜在椅子裡打盹兒,睡又不敢睡著,就這樣吊著。
姚溫玉入屋時摘掉了風領,四輪車的聲音驚醒了好幾個人。他把風領疊放在腿上,溫聲說:“二爺在此,府君必定無恙。我知道諸位先生心急如焚,但是眼下戰事才歇,各州衙門的案務都堆積起來,等到府君醒了再辦,那不妥當。成峰和神威在此守候即可,其餘人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案務要正常處理,小務便宜行事,大事拿捏不定,就呈遞偏廳,我們共商決斷。”
孔嶺也起身,說:“府君如今正在病中,確實不宜再拿案務催促,大夥兒就先回去吧。”
眾人起身稱是,依次往外退。
高仲雄替姚溫玉倒茶,道:“元琢畏寒,該叫個人隨行。”
姚溫玉接過茶道謝,說:“有風領和氅衣,不打緊。這幾日雨下不停,我看城內官溝排流通暢,沒出事。”
“年初嘛,”澹臺虎打起精神,揉了把帶刀疤的眼睛,“年初人都在這裡,就怕雪化給堵上,專門透過一回。”
“燈州堵了,但問題不大,餘大人巡察時看著給疏通了。”高仲雄說,“這兩日茨州的訊息來得多,除了周大人問候府君的信,還有談及八城的。”
潘氏給抄掉了,丹城錯過了春耕,這都六月了,馬上秋收一到,丹城百姓吃飯就該愁了。
“我們這邊在打仗,闃都也在打仗。”孔嶺說,“聽訊息,內閣已經囑咐禮部開始籌備登基大典了。”
韓丞死了,太后靠著花香漪的關係留下條命,卻被徹底囚禁在後宮。都軍八大營的調令回到儲君手中,李劍霆又有啟東守備軍作保,自顧不暇的世家哪裡能阻擋得住。
“我們是外敵臨城,大家齊心協力輔助府君,邊沙就不是難題,但是如今的闃都四分五裂,薛延清抄掉潘氏已經引得八城浮躁,”姚溫玉輕聲道,“儲君登基更是來勢洶洶。”
“說起來,”孔嶺看向晨陽,“我們還不知道邊郡到底發生了何事,有熊部談妥了嗎?”
晨陽整理著軍務,說:“若是談妥了,二爺就不會晚到。有熊部的達蘭臺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承諾不會阻攔大帥北進。他拿著哈森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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