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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落下了?隨便打發個人過來就成了,怎的還專門走回來了,雨下這麼大!”
紀綱左右繞不開費盛,猛地攥起費盛的襟口,把高自己一頭的費盛硬是提到邊上去了。
蕭馳野說:“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紀綱斷喝道,他雙手顫抖,看蕭馳野這副浪蕩樣,倉皇地退了半步,指著他說,“你怎敢、你怎、敢!”
他早從上回的鞭罰裡就覺出不對了,只是不敢拿那些念頭去想沈澤川,所以百般安慰自己,沒承想還是被迎頭打了個蒙。
那是沈澤川!
紀綱背部淋著雨,既覺得荒唐,又覺得驚怒。他耳邊“嗡嗡”地響,像是被人一巴掌抽在了臉上,站不穩似地又後退一步。費盛把師父攙扶住了,可是紀綱甩開手,喝問道:“你知道?你是不是知道?!”
費盛強笑道:“這……”
紀綱把鳥籠擲在地上,鳥驚亂地在籠子裡撲騰,滾了幾圈跌在階下。他的手抖得厲害,剛猛猶存,出拳時勁風撲面,打得蕭馳野齒間滲出血腥味。費盛已經撲了上來,抱住紀綱的手臂,喊道:“師父,師父息怒!”
雨聲噼裡啪啦地響,蕭馳野用舌尖抵著血味,說:“師父要打我,我甘願受著,師父要我跪,我也甘願跪著。但倘若師父還想給蘭舟找門親事,這事誰也辦不了。”
紀綱今年旁敲側擊,不敢把沈澤川催得太緊,又懸著顆心,在茨州物色了幾家姑娘,給沈澤川信裡都提了,沈澤川沒應,只說身邊有個體貼人。紀綱到端州遲遲沒見著這個“體貼人”,都疑心是不是沈澤川在哄自己,豈料還真有!
“你這混賬……”紀綱掙脫手臂,勃然道,“我打死你個混賬!”
第236章 壁玉
紀綱看著沈澤川長到這麼大, 沒想讓沈澤川封侯拜相, 只盼著沈澤川平安順遂,日後能兒女成群。蕭馳野在闃都的那一腳, 誰都能忘, 紀綱忘不掉, 這是他僅剩的兒子。
紀綱此刻再想起蕭馳野在茨州說的那番話,就像是有預謀的, 這混賬早就盤算著跟他攤牌。可笑誰都看得清, 偏偏就他在自欺欺人,還在心裡替這混賬百般辯解!什麼兄弟情誼, 都是狗屁!
紀綱幾拳下去不解恨, 抄起擱邊上的馬鞭, 道:“我引狼入室,信了你小子的鬼話!你早在茨州就打川兒的主意!”他越說越氣,這會兒根本想不到蕭馳野的好,記起來的全是舊賬。他抽起馬鞭, 震怒道:“我打死你!”
“師父, 師父!”費盛哪能讓紀綱繼續動手, 勸道,“二爺肯受師父的打,就是真心實意地想給師父講。這事挨不著外人,就在自家院子裡,坐下來好好談,府君還等著您呢!”
“你滾開!”紀綱喝道, “你們也是群混賬!”
這庭院內的錦衣衛都受過紀綱的指點,說起來都算是紀綱的徒弟,看著紀綱勢如猛虎,哪個敢真的攔。這馬鞭還是蕭馳野的,比在茨州的那根重得多,挨一下就跟炸開似的,火辣辣的痛感直躥起來。
紀綱是真的動怒了,跟在茨州那回不同,寬袍擋不住,打下去全是血條,抽得蕭馳野倒吸幾口涼氣。
紀綱看蕭馳野死不認錯,便恨道:“我給他說親,辦不辦關你屁事!”
“不行,”蕭馳野在這事上半點不讓,假話都不肯講,“天下好兒郎多了去,唯獨沈蘭舟我誰都不給!”
紀綱氣得暈眩,用馬鞭指著他,說:“你要殺我兒,還要斷他後半生!不娶妻,不生子,你怎麼不自己先斷乾淨!”
闃都裡的斷袖不是秘聞,紀綱做錦衣衛同知的時候就見多了。現在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可是幾年過去,都得娶妻生子,更何況蕭馳野還是蕭方旭的嫡子。蕭既明不上陣,蕭馳野就是要接過這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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