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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只怕會耽擱春耕和啟東軍糧。”
孔湫對薛修卓頗為忌憚,薛修卓在儲君這件事情上玩得太驚險,又靠著太學風波擠壓寒門官員,如今實幹派熱火朝天,孔湫心裡不是滋味。他靠在刑部任職多年的直覺認定薛修卓絕不會束手無措,便說:“你把我等召集在此,想必不僅僅是為了看賬本。”
“一事議,一事畢。”薛修卓對孔湫改了稱呼,“元輔在明理堂議事時沒有對大帥用兵青鼠部一事提出質疑,想來是同意的,但礙於國庫空虛,戶部確實難以承擔軍餉開支,所以才沒有與太后詳議。”
“不錯,”孔湫比海良宜在時更加沉穩,“大帥此刻用兵青鼠部,看似是為解離北外患,實則是為蕩清大周外患。阿木爾狼子野心,覆巢之下無完卵,眼下助離北就是助大周。”
薛修卓從袖中拿出一張摺子,推到孔湫手邊,說:“這是我剛才粗算的啟東軍餉開支,遠端用兵不比往年駐守邊郡那般便宜,糧車消耗就能吃掉去年白馬州的全境稅銀。”
孔湫看了那摺子,說:“去年賑災就用掉了一部分銀子,如今又臨近開春,八城春耕能否順利落實也是大問題。世家不肯歸還民田、補交田稅,內閣就沒有辦法批覆大帥的出兵請求,你就是算得再清楚也無用。”
“我倒是有個辦法,”薛修卓看著孔湫,“此次啟東軍餉可以由薛氏承擔。”
此言一出,不僅孔湫和岑愈,就連梁漼山都愣住了。
眾所周知,泉城薛氏早在上一輩就呈現疲軟之態,嫡子薛修易是個假清高,成日被群江湖騙子哄得四處欠錢,他們家到現在只有一個薛修卓還能站在朝堂上,薛氏哪有錢?
梁漼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沈澤川,緊接著想起了奚鴻軒。
孔湫驚疑不定,注視著薛修卓,說:“這麼大的數額,我就是以內閣首輔的身份給你打下欠條,也未必能夠還上。”
“這筆銀子元輔不必給我打欠條,”薛修卓替孔湫倒了杯茶,正色道:“我只求元輔與我合力稽查八城田稅。”
驛站外的燈籠搖晃起來,風捲走道上的破告示。闃都東龍大街的笙樂聲隱隱約約,穿過驛站的長道,被宮牆阻擋,消失在重簷間。宮牆內的李劍霆坐在榻邊,在“噹啷”的鐵馬輕敲聲裡,想起前塵。
風泉正在替李劍霆放下垂帷,忽然聽儲君問:“你戴耳墜嗎?”
李劍霆肩臂浸泡在烏髮裡,她望著幽深的寢殿,像是替風泉回答,又像是替自己回答。
“我厭惡耳墜,”她像極了光誠帝的眼睛轉向風泉,在昏暗裡緩緩笑起來,“戴著像家畜,任人宰割的那種。”
第214章 統帥
這日晴陽高照, 端州城門口亂哄哄的。地上的雪潮溼, 被馬蹄踏得四處亂濺。承載輜重的車軲轆在石板間打滑,拽得馬匹歪身嘶鳴, 把道給堵死了, 後邊的離北鐵騎進不來, 只能下馬過來搭手。
“這鳥天氣,”尹昌內急, 擰著褲腰帶, 憋得臉紅,“說變就變, 前幾日還凍死個人, 今日又曬得老子屁股蛋燙。”
道邊跑的都是馬, 溼雪濺得人渾身髒。費盛兜著袍子,掖到腰帶裡,抬手擰住自己鼻子,抱怨道:“這些邊沙馬怎麼這麼臭!”
“它們都在戈壁上跑, 想拉就拉, ”澹臺虎正說著, 跟前的邊沙矮種馬就撅起尾巴來拉糞,那糞便掉到潮雪裡,冒著熱氣。澹臺虎颳了刮軍靴,想把這馬拉遠點,還沒動手,後邊就飛馳過幾個人, 把熱糞濺了他們一身。
費盛面色都憋青了,臭得跳蹦子,看鮮糞襲來就往尹昌背後藏,讓老頭擋了個徹底。
“跑個逑!”尹昌衝飛馳過去的離北鐵騎大喊,又抹了把臉,回頭對費盛說,“你躲個逑!”
鄔子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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