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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離北也從未體貼過邊沙的痛苦。哈森要全力擊垮對手,貫穿對手的心臟,讓對手從此一蹶不振,邊沙翻盤的時機就在此刻。他們爭奪著,廝打著,在那積累起的血海深仇中蓄磨著各自的獠牙,過度的憐憫對雙方而言就是自殺。
火堆快要熄滅的時候,蠍子們四散開來,尋找著小憩的角落。烏力罕守夜,哈森靠著陳舊的櫃子閤眼。
外邊的寒風咆哮著撞在屋簷上,驛站門口掛著的鐵馬被吹得劇烈作響。世界只剩下黑白雙色,夜與雪相互撕扯,破絮似的雪花累積成了雪丘,踩出的腳印很快就被掩埋掉了。
站在驛站外撒尿的蠍子還沒有來得及解開褲腰帶,喉嚨就被卡住了,跟著是細不可聞的“咔”一聲,蠍子的身體就被緩緩放在了地上。
烏力罕聽力了得,他幾乎是立刻抬手摸到了鐵錘,目光兇狠地盯著門板,低聲說:“狼來了。”
最靠近門的蠍子無聲挪動著,趴在了那門板的縫隙間,準備窺探。但是就在他伏身的那一刻,長刀猛然從縫隙間插入,貫穿了他的腦袋。
屋內沒人講話,哈森冷靜地注視著,看那長刀抽了回去,門板上一片殷紅,血腥味隨之瀰漫起來。緊接著門被推開了,火光被風撲滅,屋內就此陷入黑暗,酷似蕭方旭的身形站在那裡,讓烏力罕險些驚出冷汗。
在那漫長的死寂中,屋內的蠍子們暴起來了。他們在圍殺蕭方旭的時候損失近半,剩餘的蠍子已經疲憊不堪,被狼王捅穿的恐懼重新襲來。蠍子祈禱著狼崽沒有他父親那般的臂力,但當他們接觸時,蠍子被釘在了地板上。
門口那點光亮也被堵死,黏稠的血水爆濺在臉上。烏力罕沒有擦拭,他在漆黑中揮錘砸向蕭馳野的面門——就像他砸向蕭方旭那樣。
但是蕭馳野卡住了烏力罕的小臂,他才從屍體上拔出來的刀在這逼仄的包圍圈內沒有掉轉刀口,用刀柄上的鬼頭砸在了烏力罕的臉上。烏力罕踉蹌著想要後退,可是蕭馳野沒有放手,他的刀被背後的蠍子掛住,於是他立刻放棄了狼戾刀,直接用空拳砸翻了烏力罕。
烏力罕健碩的身軀撞倒了火堆,他滿臉是血,覺得自己的鼻樑斷掉了。他甩著腦袋,那重力砸撞的滋味讓他雙耳出現短暫的失聰,甚至一度看不清前方。他吐出被砸掉的牙,含混地說:“殺了他!”
哈森覺得自己被盯住了,這是從門開的那一刻就不容忽視的視線。哈森知道蕭馳野是來要什麼的,但他不會還給蕭馳野,因為那是他拿定了的勳章。
哈森握住了稜刺,然而蕭馳野沒有給哈森機會,他提著蠍子擋在稜刺前,靠著那厚實的人體把哈森抵撞在櫃子上。蕭馳野一拳砸空,櫃門當即破開,哈森背後的櫃子轟然坍塌,這讓哈森暫時能夠喘息。他的稜刺突襲迅猛,但這一次蕭馳野沒有躲避,他攥住了稜刺,扳向自己。
哈森在圖達龍旗領教過蕭馳野的力量,他無法奪回稜刺,在鬆手的剎那間貓腰躲開了蕭馳野的攻擊。
蕭馳野沒有扔掉稜刺,他被旁邊撲來的烏力罕壓住了。那猶如山丘般的身軀把蕭馳野撞在牆壁上,烏力罕跟著回以重拳。那拳頭板磚似的砸得蕭馳野齒間出血,他在捱打的同時拽住了烏力罕的衣領,偏頭躲過一擊,隨即用頭狠磕在烏力罕受傷的鼻樑上。
烏力罕倉促地捂住口鼻,蕭馳野用手指轉過稜刺,他握住了那凸出的尖銳,把刺卡在了指縫裡,接著一拳砸中了烏力罕躲閃不及的臉。
烏力罕暴怒地發出號叫,他整隻右眼被稜刺戳中了,痛得渾身顫抖,彎下腰時血流不止,混亂地罵著邊沙話。
蕭馳野沒放過烏力罕,他拽過烏力罕的頭髮,疾行幾步,把烏力罕的腦袋狠撞在牆壁上。那令人齒冷的撞擊聲重複了好幾遍,撞得牆壁上滿是血跡。蕭馳野背後的蠍子已經撲了上來,掛在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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