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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奇異的寂靜,明明周圍殺聲鼎沸,蕭馳野卻覺得很安靜,靜得令他寒毛直豎,需要剋制剋制再剋制才能壓下身體里正在僨張的殺意。
哈森不再動了,他似乎已經洞察了蕭馳野的急躁。他們爭奪著這個戰場的主動權,都試圖左右這裡的氣氛,這昭示著他們根本無法共存,那是對自己節奏的絕對掌控。
水珠沿著蕭馳野微微隆起的手背滑動,就在它掉下去的瞬間,哈森暴起了。紅髮宛如暗夜裡晃動的火把,在泥漿盪開的剎那間衝到了蕭馳野的眼前。
哈森的彎刀眨眼就逼迫到了蕭馳野的咽喉處,蕭馳野猛地後退一步,泥漿隨著腿腳濺出扇面般的弧度,他半畫著圓掄起了狼戾刀,兩者在空中交撞。哈森被蕭馳野砸得腳下滑退了些許,但是他在下一刻就捲土重來,甚至聰明地學會了避閃。
狼戾刀是重型鬼頭刀,蕭馳野的臂力就是它的依賴,哈森在搏鬥間招招都想要砍掉蕭馳野的手臂。蕭馳野每一次的揮刀都會劈空,即便追上了哈森,哈森也會立刻把彎刀側著擦過去,不承接蕭馳野可怖的力道。
蕭馳野背後冷不丁地還會冒出偷襲者,他把眼睛、耳朵都用到了極致,體力卻像是潑出去的水,不到半個時辰,蕭馳野已經覺得自己的動作慢了些許。哈森再次撲上來,同時蕭馳野的背後有強風突襲,他驟然半跨一步,錯開背後的彎刀,反手扣住背後人的手臂,接著旋身一腳踹翻了哈森,擰斷了背後的偷襲者的手。另一側的彎刀砍在了蕭馳野的手臂上,只聽“砰”的一聲響,被沈澤川送的臂縛擋下了。
泥漿猶如爆開的炮彈,狼戾刀被邊沙騎兵齊齊壓下,蕭馳野當即左手提拳,砸翻了其中一人,狼戾刀上的壓力頓減,他沉身要把刀抬起來。哈森的彎刀被狼戾刀砸出了豁口,他拋棄了彎刀,拔出大腿兩側的稜刺,看準時機一躍而起——禁軍中忽然撲出一人,抱住了哈森的腰,甚至用上了摔跤的技巧,卻絆不倒哈森。
哈森翻轉過稜刺,沿著那人的鎧甲,狠狠捅進了他的側頸,血如泉湧。哈森還沒有拔出稜刺,就先側頭躲開了蕭馳野的刀。
雙方都在死人,禁軍沒有想到哈森的精銳會這樣強,而這批精銳同樣沒有想到禁軍竟然能扛這麼久。
外圍的邊沙騎兵取出了帶著小銅球的鐵鏈,這種鏈子外形酷似離北鐵騎鉤掛用的鏈子,卻要輕得多。他們把包圍圈越收越小,在蕭馳野又一次被壓下狼戾刀時,無數條鐵鏈扔向了蕭馳野,銅球掛住了蕭馳野的手臂和腿腳,鐵鏈糾纏著,陡然把蕭馳野拖翻在地。
哈森的稜刺衝到蕭馳野的面門,蕭馳野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勁才拖動了雙臂格擋,那頭拽著鏈子的邊沙騎兵齊齊趔趄。
稜刺再次“砰”地砸到了臂縛上,可是這塊精鐵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輪番碰撞。蕭馳野感覺到狗皮繩繃斷,臂縛已經凹陷下去了。
蕭馳野試圖掙斷鐵鏈,但是鐵鏈實在太多了,雙臂根本承受不了。他偏頭啐出了嘴裡的泥沙,眼看騎兵的彎刀直鉤向自己的脖頸。蕭馳野在這一刻看見了黑漆漆的天,鴻雁山的風吹著他溼透的發縷,他在粗喘中想到了沈澤川。
哈森原本已經勝券在握,豈料蕭馳野扛著眾力的拉扯,居然抬起雙腿踹翻了握刀的騎兵。拴著他的鐵鏈頓時晃動起來,他鬢邊淌的根本分不清是汗還是泥水。只看青筋突跳,蕭馳野驟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了身。
可是獨木難支,騎兵們在蕭馳野打挺時就拽直了鐵鏈,讓他起來不到須臾,就再次被拖翻在地。
他今夜插翅難逃!
千鈞一髮之際,地面霍然震動起來,灌木叢枝葉間的水珠隨之蹦跳,茫茫夜色裡響起了號角。
哈森眺望向南側,果然看見一人單槍匹馬地蠻衝過來,背後是同樣碾壓一切的黑色浪潮。泥窪隨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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