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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他的忠誠。”
姜江低著頭，滿身血汙和泥土，聽到梁琳的聲音，他抬起了頭，鼻青臉腫的樣子嚇了梁琳一跳。
梁琳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不禁自責和難受，如果不是自己推薦他來曦然身邊，他現在應該還在學校安穩地教書。
曦然道：“梁琳，這個人嘴很硬。打死也不願說出同夥。他是你推薦來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只想知道另一個幫助崔坡逃脫的是誰。”
“族長，神族人嗅覺靈敏，是否可以依靠嗅覺尋找到那個人？”
“你能想到的，對方也想到了。那個人在身上不知用了什麼藥，那種氣味對嗅覺靈敏的人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而且氣味還消散得很徹底，或者是發生了改變，已經無從尋查，現在只有從他嘴裡得到線索了。不要讓他死。”曦然說完轉身離開了。
梁琳走近姜江，伸手撩起他的襯衣看了一眼傷勢，發現皮肉全是深深的血溝，慘不忍睹。
姜江用腫脹的眼睛望著她，說道：“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梁琳心內一陣酸楚，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想救你都沒辦法了。”
“崔坡是我好兄弟，為了他，我可以死。你告訴我，現在外面怎麼樣了？獸族人死了多少？陳良怎麼停止攻擊了？”
“陳良敗了。”
“敗了？”姜江沉默半天，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敗？”
梁琳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好說出實情，只是說道：“神族人不僅是城裡這些，城外還有分散的部落。陳良太大意了，沒有打過仗，所以輸了。”
“唉，可惜啊。獸族人死了多少？”
“很多，傷亡也很嚴重。”
“好！死得好！只要我們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會把他們全殺光。”
“和你一起的人是誰？”
“你真想知道？”
“我想離開這裡，必須有個答案。”
“張嫣還好嗎？”
“挺好的，你想見她嗎？”
“不。我現在見誰就是害誰。我知道我是沒有辦法活著出去了。你想個辦法，讓我死得別這麼痛苦。”
“你不能死，你只要說出答案，你不會再難受的。”
“你讓我說什麼？我不認得那個人。我真的不認得。”
“姜江，記得我剛進白樺城，是你給我安排了住處，還給我買早餐，我很感激你。可是現在我又不能不打你，我不打你，我就會被打。”
“梁琳，你知道張嫣和我的關係，她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其中就有關於你的。她說你是好女孩，我也知道你是好女孩，可是有時候我又懷疑我是不是錯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好女孩？”
“怎麼才算好女孩？”
“一心殺怪物的都是好女孩。”
梁琳明白了，姜江是問她是不是一心投靠獸族人了。
梁琳回頭看了一下門口，又聽了聽周圍聲音，一切確認安全後，說道：“我當然是好女孩。”
“那就好。你要是見到崔坡，告訴他，白樺城就靠他光復了。”
“我知道了。”
“那個人你也認識，應該說是你的同夥。”
姜江說完，咬斷了舌頭，一口血從口中吐出，頓時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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