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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馭額頭上的青筋劇烈一跳,望向他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森冷,方青插話道:「今日在戰場上,我見那位秦將軍對陛下呵護有加,陛下對著他…也很親密,關係該是不一般,他應該還不知道陛下的身份。」
烏什圖今日像是豁出去了,非要潑這瓢冷水:「就算現在不知道,等他們回了魏國,也瞞不住,那裡可是有見過陛下的人。」
方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擔心地看了看楚馭,只聽他冷聲道:「那就讓他們別回去。」
烏什圖大笑:「他們還會聽你的不成?」
楚馭拾起上衣,披到身上,神情也平靜了下來:「如今正是回魏都的好機會,那邊遲遲不動,還在與我們對峙,多半是走不了。」望向方青:「今日抓住的戰俘裡有一個是魏太子皇叔?」見他一點頭,即道:「去把人請過來。」
主帳內的燈光亮了一夜,西魏大營裡,冉洪亦是徹夜難眠。他戰敗回國之初,彈劾之聲不斷,父皇也對他發了一通火,更有人趁機提議廢儲再立,正是皇叔聯合一眾老臣,極力保他周全。此番他帶兵來接應那個孽種,皇叔不放心,這才一併跟隨了來。如今他落入敵手,自己又如何抽身離開?就算真回去了,難保這個太子之位自己還能不能坐得住。
正是煩心之際,偏蚩龍那邊也是動靜頻出。他有些煩躁道:「老師,能不能安靜些,我還在想對策。」
蚩龍坐在暗夜無光之處,他露出來的面孔還是少年的模樣,只是光影昏昧,隱約透著一股詭異感,他看著面前的銅鼎良久,尖細的嗓音帶著一絲困惑:「我的蠱蟲不太聽話了。」
冉洪嚇了一跳,當年屠越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他不由退了一步:「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蚩龍搖搖頭,審視般望向他:「是不是有什麼生人過來了?」
冉洪道:「秦雁鋒的手下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咱們的人,沒有什麼……」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了:「不過秦雁鋒身邊跟著個少年,看著只有十七八歲,他說是路上撿到的,瞧著資質不錯,又無家室之累,便收下他了。」見蚩龍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問道:「老師,是不是此人有不妥之處?我去叫人傳他。」
蚩龍道:「倒也不必他本人過來,只消取他隨身之物即可。」冉洪立刻著人去辦,少頃,侍衛送來一件衣物,正是今日元景所穿的喜服。蚩龍手指才一碰到衣服,便渾身一震,銅鼎之中亦是騷動不休。冉洪見勢不對,急忙去扶他。蚩龍沉著臉,挑起一星火苗,熊熊火焰燒起,頃刻便將那件衣服燒了個乾淨。
冉洪看著火光,不解道:「怎麼了?」
蚩龍道:「殿下可還記得多年前我告訴您的嬰毒蠱。」冉洪神色有些躲閃,儼然是不太願意同這陰毒之物沾邊,言簡意賅道:「記得。」蚩龍知他心中顧慮,也沒有點破,只道:「當時六殿下就在門外,這法子被他偷聽了去,後來他悄悄制了此物。」
冉洪沉默不語,那時六弟還年輕,仗著母親受寵,父皇疼愛,一向橫行無度。自己也有些沉不住氣,故意洩露了這個法子給他,本打算待他一有動作,便聯合眾人上書。毒殺平民是重罪,料一旦捅破,就是父皇也保不住他。孰料他居然沒在大魏行事,而是聯合外族,悄悄成了事。蠱毒製成之初,冉洪著實捏了一把冷汗,那陣子出行都比平常警惕的多。不料半年後,六弟卻一石二鳥,用此物連傷大燕兩位皇子。其中內情雖過於狠辣,不足為世人知,但在父皇那裡,卻是大功一件,從此父皇待他恩寵備至,漸至後來與自己分庭抗衡。
冉洪沉吟片刻,道:「六弟為一己之私,枉殺平民,以至陰德有虧,慘死燕人之手,我身為他的兄長,沒能教導好他,自是有責任。只是現在人既已去了,這些舊事,就讓它過去吧。」
蚩龍搖頭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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