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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聽見異響,從床帳中探出之時,便看到這滿地陳屍,血流成河的場面。他自幼備受呵護,就是多年前楚馭在他面前大開殺戒之時,也被矇住了雙眼,未曾得見這樣的慘狀,當即驚叫了一聲。楚馭回頭一望,見他嚇得面色慘白,握刀的手頓緊,身上戾氣也愈發濃重。心知這裡實在不便花前月下了,臉色不佳地從櫃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他:「把衣服穿上,我們先離開再說。」
元景一看他染著血的手,身體劇烈一抖:「你受傷了?」楚馭才要摸摸他小腦袋,抬手時血水一滴,又止住了:「沒有,別人的血。」元景像是沒聽見一般,捧住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拿起乾淨的衣服就擦,血色擦去七七八八,果見他這隻手毫髮無損,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楚馭心中一陣暖意,聲音也和緩下來:「都跟你說了沒事的,瞧瞧,衣服都弄髒了。」去衣櫃中翻了翻,不想此行匆忙,隨身衣物並非多帶,只得空手而歸:「先湊合穿一下,回去後再換。」
元景被空氣中異樣濃烈的血腥味,弄得噁心欲嘔,以至雙手都不聽使喚,半天才將褲子套上。此時方青聞聲而來,看到這一幕,忙跪下請罪。楚馭冷道:「去檢查一下,看看他們什麼來頭。」
元景在一旁顫聲問:「是赤霄王子的人麼?他還有手下逃脫了。」楚馭聲音微詫:「順安侯跟你說的?」元景吸了吸鼻子:「赤霄跟我說的。」
楚馭略一思忖,就明白了這裡頭的名堂,臉色森然道:「待我查明主使,定不會輕饒此人。」元景無心思量這些,他一直低著頭,不敢往地上多看一眼。楚馭見了,拿過襪子替他穿上,還很壞地撓了撓他腳心。元景驚懼未消,被他不合時宜地一逗,很是不高興,半真半假地蹬了一下,不要他碰了。楚馭掃見外頭有個身影,也正經了些,哄道:「你到裡面去穿,穿好之後叫我一聲,我抱你出去。」
將床帳一放,示意方青留心照看,便出了房門。庭院中擺了幾口荷花缸,他借水洗手,口中道:「別躲了。」
身後微響,雲從纖細的身影從樹枝後冒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拜了拜:「主君。」奉上白色錦帕一條,以供他擦手,楚馭接過道:「你跑來做什麼?」
雲從好奇地朝裡看了看,口中道:「早起替您卜了一卦,得山風蠱卦,估計您要遇到些事端,有些不放心,就來看看了。」
楚馭向來不喜旁人對自己的事多加置喙,不過看他相貌幼小,又跟元景又有幾分相似,愛屋及烏,這才寬縱了些,不以為意道:「我都對付不了的事,你來又有何用?」
雲從點頭道:「是,主君神勇無匹,是我多事了。」
楚馭將沾了血色的錦帕丟到他懷裡,又道:「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這也能佔出來?」
雲從促狹一笑,這笑容他對著鏡子苦練許久,肖似房中人,果然討得楚馭多看了一眼:「我問了赤珠。」楚馭心裡暗罵了方青一聲,此時方青恰從房中出來,見了雲從,面露驚訝道:「你怎麼在這兒?」聽楚馭在一旁道「不必管他」,只得閉口不提,將手中所捧之物呈上:「渠犁的銅火令,在那些人身上找到的。」
楚馭接過來看了幾眼,道:「假的。」
方青也不意外,渠犁跑了一兩個人倒是有可能,但今日這陣仗,絕非幾個漏網之魚撐得起來,掃了雲從一眼,遲疑道:「怕是那一位動的手。」
楚馭眼中唯見一抹濃重的暗色:「除了他還能有誰,也只有裡頭那個傻孩子還做著兄友弟恭的美夢,人家有一點能借刀殺人的機會,都要置他於死地。」
方青聽他話中殺機已現,料想不日他必將發難,心中飛快地思索起策略來。雲從插話道:「既是如此,剛才您就該讓太子受些傷才是,皇上還是心疼親生兒子的,沒準能藉此讓他們父子重歸於好,只要太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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