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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聽楚馭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站在那裡做什麼,看不清路?」他語氣與平常並無不同,甚至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寵溺意味,見元景摸黑而來,還伸手接了他一下,拍了拍腿,示意他坐上來。元景猶豫了一下,抿著唇坐到他懷裡。楚馭夜練歸來,身上熱氣極旺,元景被他的氣息一籠罩,幾乎就想逃開,硬是強忍著沒動。
兩人一時無話,楚馭心知如今指望他先開口是不能的,抵著他的臉頰,親暱道:「昨晚有事不能過來,想我沒有?」
元景聽他主動提起昨夜,心裡輕輕一動,他既不說想,也不說不想,只悶悶道:「什麼事?」
楚馭替他將鞋子脫了去,手臂一曲,讓他舒舒服服地搭在床上:「去了京郊軍營一趟,昨日諸營操演競技,你不是要派人去江南麼,巡察使奉旨出行,可少不了護衛,大哥給你挑了些武藝不俗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你挑順眼的使便是。」
元景沒想到他是去做這個,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倚到楚馭寬闊的肩膀上,由著他親吻自己的額頭:「嗯。」
楚馭佯作不高興地捏了捏他的臉:「老子鞍前馬後忙了兩日,你『嗯』一聲就完了?」低頭望著他,眼睛裡都是笑意:「親我一下。」
這陣子楚馭與他親熱,他都是閉目不語,莫說是主動,就連回應也沒有過。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楚馭見他不動,臉上笑意也未曾減少一分一毫:「逗你的,能為你做事,大哥已是再高興沒有了。」又捏了下他的臉:「累了吧,叫人進來伺候你更衣?還是我幫你?」
元景看著他手背上那些細小的傷痕,沒有作答,咬了許久的下唇紅艷艷的,過了一會兒,他仰起頭,在楚馭唇上碰了碰。楚馭未料他會主動親自己,呼吸陡然一重,他人尚未退開,便控制不住地按著他後腦,迫使他迎向自己。溫柔地親了一會兒,再也無法剋制,將元景往床上一放,整個人傾覆而下,牢牢囚在自己懷裡,極盡熱烈地與他深吻,一雙手更是在他身上揉來捏去,恨不能將他吞吃入腹一般。元景緊緊地抓著錦緞床面,動也不動。及至楚馭與他分開,才看到他輕輕偏過頭。
楚馭愣怔了一下,忙將他抱了過來,神色懊惱地給他理了理弄亂的衣服:「嚇到你了?剛才是大哥沒控制好,兩日沒見你了,實在想你想得緊,昨晚在外面,眼睛一閉起來都是你的樣子。」
元景搖搖頭,一顆心沉甸甸的,壓得他快要喘不過來氣,只能尋求依靠般把臉埋到楚馭懷裡。楚馭只當他不高興了,撫摸著他的頭髮,溫聲哄了幾句,親自替他寬衣解帶,讓他枕著自己手臂躺下。元景心緒尚未平復,是故背身對著他,先前佩在衣襟上的月桑花已被壓散大半,幾片花瓣落在床上,元景全數收攏起來,悄悄放在胸前。
楚馭玩著他耳後的頭髮,溫聲道:「在想什麼?」
元景低低道:「明日太傅回京,需早起去迎他,我有意明年再開恩科,由他主事,料翰林院那些互不服氣的官員也不敢再說什麼……」說到一半,忽聽身後一點笑聲,忽然明白過來,閉上嘴不肯再說了。
楚馭將他微涼的手包在掌心裡,說起話來,熱氣直往他耳孔裡鑽:「光想這些了,就沒想想我?」元景猶豫了片刻,靠在他懷裡點了下頭。楚馭不放過他,追問道:「想我什麼?」
元景閉上了眼睛,不自覺蜷縮到他懷裡:「……想去年中秋,你帶我出去玩的事。」
楚馭聽他提起往日,心中柔情滿溢,聲音愈發溫柔:「我怎麼記著那天小太子光顧著鬧脾氣了,都不帶理人的。」
元景被他取笑了一通,有點不樂意了,也恢復了一點舊日性情,哼了一聲,聲音甕甕道:「你欺負我,我當然要生氣。」他看著花瓣,出了一點神:「那天的火焰鸞鳥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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